江淮西也算是她的朋友了,之前还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徐若水最近忙着跟周谦佑周旋,都没跟江淮西碰过面,即便是出于礼貌,也应该去送他一程。
江淮西回复来了航班信息的截图,之后又跟了一条消息:【你方便吗?】
他问得比较委婉,但徐若水知道他背后的意思:【方便,没问题的,后天早上我去酒店找你,请你吃个饭再送你去机场。】
江淮西:【好,那我等你。】
徐若水跟江淮西聊完天儿之后,再次躺在床上看向了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脑袋快炸了,索性拽起被子蒙住了脑袋,有些问题想不到答案就不想了,反正只有一年的时间,周谦佑这样多跟她吵几次也好,一盆盆冷水泼下来,正好能助她斩断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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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御水苑的第一个晚上,徐若水睡得还不错,周谦佑却失眠了,躺在客房的床上辗转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直到外面天蒙蒙亮,脑子依旧无比清醒。
而他脑子里回荡着的,就是徐若水的那句“你介意可以离婚”——面对他的提问,她没有解释没有说明,甚至连承认都懒得,直接甩给他一句离婚。
人在冲动时候说出来的往往就是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徐若水现在应该日思夜想,巴不得跟他离婚——倘若他现在保证不会再用江淮西被戴绿帽的事儿威胁徐若水,徐若水应该马上就能拉他去民政局办离婚。
呵,为了江淮西。
周谦佑冷笑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去三楼的健身房跑了十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