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是从周仁几个朋友嘴里听见的这个名字，要不是她无意间听到，周仁都不会跟他们交代恋爱的事儿。

舒欣知道许灵惢是个舞蹈演员，以为周仁是怕她因为这个职业对女朋友有偏见才故意隐瞒的，还特意叮嘱他放宽心，只要他们感情好，家里不会拦着。

舒欣后来还说了几次，有机会去跟许灵惢见一面，周仁每次都搪塞过去了。

后来再问，周仁就说分手了——就是在跟明悦确定关系之前的一个多月。

所以，周仁说要跟明悦在一起的时候，舒欣还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分手之后受打击，想在明悦这里找安慰。

周仁当时的回答是“不是”，他说他很认真，也会对这段关系负责。

舒欣自幼看着明悦长大，早年定亲的时候就很想让明悦和周仁在一起了，那会儿明悦忽然愿意了，她当然是再开心不过，也就没想这背后的原因。

明悦有喜欢的人这一点，他们都不知道——包括她父母都不知道。

周仁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明悦身上装了监控？

舒欣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明悦继续说：“我出国的那几年，虽然没有跟周仁联系过，但我所有的动态他都知道。”

明悦的表达很委婉，但这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舒欣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他找人监视你？”

明悦咳了一声，“差不多吧。”

“他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之后，就去找他让他退出我的生活了。”明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像告状，“我之前喜欢的那个人，他父母都是海城银行的中层领导，周仁第一次找他没谈妥，后来他父母就被带走调查了。”

舒欣：“……”

周蕴励眸色严厉：“周仁做的。”

周老爷子呵了一声，“好的不学，歪门邪道倒是学得快。”

“他没办法，就回去按周仁的安排结了婚，还要了孩子，前两天他老婆也已经生了。”明悦说。

舒欣有些摸不透明悦的意思，“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明悦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