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问,贺显谟再次回想了一下车里的那场对话,脑子里很快出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因为我问你‘怎么处置’?”
“猜错了。”周若遗憾地摇摇头,“继续猜。”
贺显谟又想了半天,“是手术的那个问题?”
“是,也不全是。”周若的回答很拗口。
贺显谟被她折磨得无奈了,“你直接说吧,我真想不到了。”
他绞尽脑汁把每句话都分析了一遍,除了这两个问题之外,他没发现自己还说过什么能惹起她怀疑的话——不对,这不是怀疑,是盖棺定论了。
“你记得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么?”周若继续问贺显谟。
贺显谟点点头,他当然记得,那个答案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嗯,你当时差不多就是现在的反应。”周若双手抱胸打量着贺显谟的表情,“松了一口气,逃过一劫的感觉。”
贺显谟被周若的形容说得皱眉,认真想了半天:“有么。”
他自己是真的没有意识到。
“当然。”周若得意地扬起下巴,“你那点小表情还想逃过我的眼睛。”
这话听起来有种对他“了如指掌”的意思,虽然是带着戏谑的玩笑话,可贺显谟听完之后却有种周若在跟他撒娇的感觉。
他“嗯”了一声,淡淡地说:“看不出来你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连表情都研究透了。”
周若原本是想嘲笑他在她眼皮子下面翻不出水花来着,没想到贺显谟竟然能顺着这根杆子往上爬,她无语得不行,在他胳膊上打了两下,“要点脸吧你!”
周若手劲儿不小,但贺显谟完全不带躲的,等她打完之后,话锋一转,问她:“你真不生气?”
周若:“气什么?”
贺显谟:“你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