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飞不愧为本地派实权干部,经过他这么一吼,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祁书记话都没说完,你们就在这儿发牢骚,你这是想干什么?啊!”
场下众人见戴云飞发火了,连忙把嘴巴闭上,戴云飞虽然不是党委书记,也不是镇长,但在新月,那可是威名远扬。
新月的领导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他依旧屹立不倒。
在座的有许多人,某种程度上,都是戴云飞的老下属。
见场面冷了下来,祁同伟连忙笑道,“哎哎哎,云飞同志,同志们有困难,发点牢骚也未尝不可嘛,如果一点牢骚都不准发,那还叫民主吗,是不是”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向祁同伟投去善意的目光,心想还是祁书记好。
官场就是如此,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唱一和,唱戏的都是明白人,而听戏的,往往都是局中人。
戴云飞这次充当恶人,不过就是为了衬托祁同伟罢了,一把手往往都是充当好人,说好话,态度热情礼貌。
而其他领导呢,则需要配合一把手。
就像现在这样,等戴云飞把丑话脏话说完后,祁同伟再出来打圆场。
这无形中又增加了同志们对祁书记的好感,当然,戴云飞也十分愿意这样做,因为他明白,只要在领导心里我是好人就ok了,毕竟,权力,只接受其来源的约束。
等众人安静后,祁同伟继续道,“同志们,对于大家的困难,我和镇党委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实不相瞒,这次县委县政府分配给新月的指标,是四十万!”
“四十万!?”
“我滴妈……”
“没错,就是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