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摇头:“不能,我只能吊着他们最后一口气。”
“行吧,人活着总有办法。”篱乐说完看向厉澜祯:“颇信子可以引产,我让我爹去找了,还有万一需要血,我二哥的血可以用,总而言之,现在算是可以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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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拖下去又不一定会变成怎么样,越早剥离越好。
骠骑将军派人全程搜罗,终于在一间名不经传的药店里找到了颇信子,但不多,篱乐问九婴能不能用他的缩地成寸去找,九婴摇头,他说需要具体的方位才能使用缩地成寸,否则就是白搭,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种颇信子藏在哪个地方。
“就这就颇信子够吗?”
“能救几个是几个,先救人安抚人心吧。”
“嗯。”
颇信子熬制半个时辰,煎好了药,篱乐就分发给隔离区的人,刚好一人一碗,如果没有新增的病发人员的话。
所有士兵都问过话了,没有其他接触过婴儿的人,骠骑将军派了一名心腹,暗地里十二个时辰跟紧了陇西将军,防止他把女将军放走。
这些中了血婴蛊的人,刚喝下颇信子煎的药就腹痛不已,巫医早就用银针给所有人都扎下,现在就是收针的时候。
“好痛!”
“救命啊!”
“痛死我了!”
骠骑将军拧眉:“是大燕的兵,这点痛算什么?忍!”
他的话起了不少作用,嗷嗷呼痛的人闭嘴强忍。
巫医:“女子生育的时候也是这般剧痛不已,没事的,忍着。”
他的话更有用,男子不如女说出去会被笑话呢。
不得不说有一个巫医在,这些士兵心理上就宽心了很多,咬紧牙关忍着剧痛。
引产流的血一地,满营帐都是血腥味,血婴和一般的人类婴儿不一样,一找到寄生体就已成型,这些血胎与其说流出来更像是出生来,触目惊心。
篱乐硬着头皮看,见惯了血腥场面的骠骑将军倒是目不转睛,没什么表情变化。
巫医一直注视着这些血婴蛊寄生体的变化,忽然,有一个士兵脸色苍白得异常,流血的情况也很不正常。
血崩吗?
“先别急,血胎和人胎不一样,引产的过程自然也不尽相同。”巫医说。
篱乐:“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快要不行了!”
篱征司二话不说就要放学,旁边的九婴挑眉:“师兄真是厉害,放血都不带犹豫了,我来接!”
他赶紧把备好的碗递上。
巫医本来想喊再等等,厉澜祯闲闲道:“放点血不会吃,还能促进血液循环呢。”
篱征司没有理会厉澜祯的调侃,手起刀落,血涓涓流下,九婴接好了小半碗,贴心地甩过去一条绷带,高高兴兴捧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