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哪还顾得了他?那一家子穷酸乡下人已经够父亲焦头烂额的了,好端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带这些人回来?大哥脑子坏了?
将军府里鸡飞狗跳,除了篱乐的院子还清净以外,就属篱征司的最清净了。
篱乐已经几天没见她这二哥了,预感他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她今天要搬到篱征乾的院子里住,家仆们忙进忙出收拾东西,现在她的院子已经应有尽有,和从前不一样,账房每月拨的银两也足够她花费。
“小姐,院子还需要什么改动吗?”菠萝问篱乐。
篱乐摇头,她对这座暂时的客栈并没有什么归属感,每天醒来就是忙着怎么应对这些家人。
“好,奴才去回了他们。”
“嗯。”
搬家怎么样都要花费精力了,等篱乐能坐下来喝口茶已经是傍晚了,菠萝带来消息,说大理寺没放人,想来定是大理寺卿的意思,他是在不爽将军府的态度吧?毕竟篱楚楚嫌弃厉茗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一晚,篱乐很晚了还在看书,忙碌了一天本该早早歇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三更半夜的将军府万籁俱寂,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格外引人注意。
篱乐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她放下手里的书,走出院子,这股气味就散了。
余光中有人影闪过,篱乐转身,就看到一小节粉色的裙摆消失在不远处的回廊,那里是老夫人的院落。
刚才的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奴婢吗?
篱乐打了个哈欠,终于有点困了,就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清早,菠萝就急匆匆跑进来:“小姐,出大事了!”
篱乐听到这句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并且菠萝说的大事,十有八九还跟她有关。
“厉茗修厉二公子死了!”菠萝瞪大了眼睛。
月如胆子小,一听到认识的人死了就胆战心惊,“怎么死的?”
菠萝:“还不清楚,大公子已经过去了,听说是死在自己的卧房里!”
好彩听了也开始怕:“这厉府的守卫也太松懈了,怎么在自己家里就死了!”
篱乐都不用猜也知道是篱楚楚主谋了,就像当初要杀她一样。
可是篱楚楚是怎么能在厉府里杀人的?如此光明正大,厉茗修的爹可是大理寺卿啊,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