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东兄!”顾邵风上前一步,“天降异相,恐是不祥之兆,还是等请了方士来再开比较好。”他一身素白也不掩华贵,气宇轩昂。
就算这村姑走了狗屎运,时辰未到,侥幸存活,等方士来到,也定然活不成了!
在场的人一听,纷纷点头,他们都怕这怪力乱神的东西,万一触了霉头可就会衰运连连。
张嬷嬷赶紧上前附和:“是啊大公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乐小姐是奴婢亲眼看着咽气的,况且都进到棺里一日了,不可能还活着。”
篱征东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点头,摆手让人去请方士。
篱楚楚叹气:“定是姐姐有未了的心愿,请方士来听听她要说什么也好。”
此时,棺材里又传来声音,这次是又怯又慌:“大哥!里面好黑好可怕!我呼吸不了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惨兮兮的,想起自己的亲妹妹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篱征东心里软了几分:“快开棺!”
几个杠夫去看张嬷嬷,张嬷嬷也没有办法,他们只好七手八脚把棺材盖拆开。
篱楚楚又怕又气,伸长了脖子去看。
棺盖一掀,篱乐坐起来,所有人下意识后退一步,尖叫声此起彼伏。
任谁见到棺材里出现一个蓬头盖脸衣衫褴褛的人都会吓得不轻。
篱楚楚一见篱乐这个样子,心里又定了定,没死又怎么样?乡下丫头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又脏又臭!
顾邵风更是嫌弃,直接用手掩鼻,防止闻到什么让人作呕的气味。
篱乐其实可以用所剩无几的妖力改变一下肮脏的形象,可是这样她得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办法运用妖力,得用在刀刃上才行。
此时的篱征东根本就没有亲妹妹还没死的惊喜,他反而很嫌弃,退开了一步,生怕这个脏兮兮的女人沾到自己华贵的青衣。
乡下地方长大的人果然不能有什么期待,又土又脏,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日晒雨淋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说跟楚楚比了,就是家里的仆人婆子都比她体面。
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篱征东就觉得头痛。
“大哥!”篱乐从棺材里出来,故意往篱征东靠:“我腿软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