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尽显茫然。
虽然不知道桑衔枝为什么突然离开,但盛恬很听话地在不远处找了张石椅等他。
不远处的旋律骤变,由温柔的曲调转为热情的节奏,盛恬一顿,回过了神,下意识往桑衔枝刚刚消失的方向看。
但目光还没有捕捉到熟悉的身影,听歌的人群跟着音乐而躁动,盛恬却没法再入戏了。
于是抬头,看着夜空的那轮圆月,以及它周遭光晕照衬下隐约可见的云层……
盛恬想起下午付医生惊奇地对她说,ptsd的情况有所好转,可能是因为父亲案子即将真相大白,这是很大的突破,照这个趋势,他们的咨询很快就能结束。
上一个心理医生这么跟她说的时候,她冲医生笑了笑,却不是因为自己的情况好转,而是因为她可以不用再做心理咨询了——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当时的情况并非转好,只是藏得更深罢了。
但这次她却是发自内心地对付骁逸笑了,因为她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境变化,自己在慢慢释怀,从过去走出来……
余光瞥见有人影靠近,但盛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判断来人是谁,但直觉告诉她无需防备。
直到模糊视线忽而闪过一抹蓝色,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紧接着惊喜地接过眼前的花束,抬眸问来人,“这是……绣球花?”
浅蓝色的圆形花球被白色包装纸简单装饰,没有其他花材点缀,简单又温柔,很好看!
盛恬没想到桑衔枝离开是去给自己买花,明亮的杏眸掩藏不住喜悦。
桑衔枝目光也跟着染上笑意,点头道:
“嗯,老板说还有一个名字,叫无尽夏。”
“很好听的名字。”盛恬毫不吝啬地表达内心,“谢谢,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