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酒店的1806房间,遮光窗帘已经被拉开,昭示着昨晚入住在这间房里的客人已经起床了。
开着灯的浴室传来的淅沥水声停顿,随后门被打开,男人边擦着湿发边走出来。
动作间拉扯着身上松垮的浴袍,顺着淌下的水珠,隐约能看见胸口精壮的肌理线条。
任谁看,这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晨起美男出浴图,随手一截,每一帧都能当做电影海报……
就是海报主角此时心情似乎不大好,褶皱的眉心蕴含着三分生人勿近和七分漫不经心,像极了电影中生杀予夺的主人公,既摄人心魄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两种矛盾的气场纠缠形成让人招架不住的魅力。
他随手将毛巾搭在沙发上,然后去拿桌上的手机,看到新消息提示,挑了挑眉。
原以为昨晚不欢而散后,盛恬短时间内不会主动找自己,说不好回c城都要分开走,没想到盛恬的举动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并非他对自己没自信,只是他曾和盛恬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当然不是以心理医生的角度,就是朋友间的闲聊。
那时盛恬刚搬到601不久,刚从除夕夜那件事缓过劲,对外界仍然有不小的戒心,肯对他说几句,已经是看在合租室友和提供住处的份上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对话,盛恬坦然且直接地承认自己心中有没有解开的结,在父亲案子尚未真相大白之前,她无暇顾及个人问题,何况她还有ptsd这个难题没有解决。
桑衔枝当时给予了充分的理解,无论是心理医生还是目前身为朋友的立场,他都能理解盛恬的做法。
所以他与盛恬之间,就目前可知就横亘着两个难题——十年前的案子他会竭尽所能地协助市局侦破,后者则就要看付骁逸的实力和盛恬想要治愈的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