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盛恬按掉闹钟,起床洗漱收拾妥当。
拿起昨晚写好的字条出了房门,原想放轻动作走进厨房,准备贴在冰箱上。
这样桑医生做早餐应该就能看到——昨晚面对面的时候她没能好意思说出来。
不料她刚进厨房,迎面就对上端着早餐出来的桑衔枝,一下就钉在了原地,捏着纸条的手下意识藏到身后。
“……早啊。”
“早,洗了手就能吃早餐。”桑衔枝一边跟怔住的盛恬打招呼一边将砂锅粥放在餐桌上。
海鲜粥的香气扑鼻,还有她喜欢的广式点心。
盛恬有些受宠若惊,“你……特意早起做早餐么?”
桑衔枝见她呆住的表情,抿了抿上扬的嘴角,神态自然道:
“我平时也有做早餐,不算特意。”
盛恬被噎了一下,“是……”脸突然有些发烫。
平时确实也是桑医生做早餐,只是今天提前了半个小时。
所以应该不是她自作多情吧?
桑衔枝看破不说破,摆好碗筷喊她:
“那过来吃吧。”
二十分钟后,桑衔枝帮她把行李箱拿下去,送她上出租车。
看着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替自己打开后车门,盛恬认真道:
“谢谢。”
桑衔枝看着她坐进车里,扶着车门的手指焦躁地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落在即将离开的女孩儿头上。
“保持联系,照顾好自己。”
盛恬捏了捏手里的纸条,点头道:
“嗯嗯,你也是。”
车门关闭,司机踩油门,两人便渐行渐远。
盛恬看着手心揉皱的纸条,忍不住回头,男人还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离开。
这一瞬间,她的心脏突然失控。像一颗滚入万丈深渊的小石子,猝不及防地疾速坠落,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空气挤压着,在加速下沉中不知所措。
直到出租车拐弯,桑衔枝才将视线收回。
他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她出发了……帮我送她上飞机……让你住进来,挂了。”
转身准备回小区,今天当值的还是那个保安小哥。
他熟稔地跟桑衔枝打招呼,说起小区物业管理处关于不明身份人士多次到门口堵截盛恬一事,态度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