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盛恬以前是很厌恶烟味的。
爸爸去世之前那段时间烟抽得厉害,她早上起来客厅总是烟雾缭绕,迷得人睁不开眼,就算之后烟雾散去,沙发和抱枕还是残留着烟草烧焦味,无法消除。
后来那些每天在放学路上和家门口堵她和妈妈的男人身上也总会带着劣质的焦油味,令人作呕。ωωw.cascoo.net
但妈妈去世那段时间实在难熬,她找不到能够让脑子停止运转的方法,就只能“以毒攻毒”——利用烟味勾起脑海里不好的回忆来冲淡现实带来的痛苦。
那段时间她跟编辑请一个月的假,除了拿外卖和扔垃圾就没出过门,仿佛与这个喧嚣的世界隔绝,浑浑噩噩度日。
最后还是倩姨发现了她的自虐行为,并且疾言厉色地告诉她再这么下去,几个月大的崽崽也要生病。
她才恍然醒悟,改掉这种害己害猫的行为。
后来只有写作遇到瓶颈或者像今天一样被噩梦惊醒后仍然心有余悸,才会避开崽崽点一根——一年点烟的次数一只手指都数得过来。
桑衔枝看着她不敢抬头与自己对视的模样,觉得很可爱。
但这个时候笑出声似乎有些不合适,便将上扬的嘴角压下,转移了话题:
“三点多了,睡不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