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也知道,陈少安现在虽说没有对他们提出什么要求,但是将来必然会有所求。
“这个陈署长,您怎么看,楚大人。”
林东生问道。
楚明天轻捋胡须道:
“看似真诚,实则滑头,但是给咱们的好处是实打实的,日本人可不会对咱们这么客气,我怀疑这些钱都是他自掏腰包弄的。”
林东生点头道:
“我也这么认为,至于他说那位参谋长,对这件事情大发雷霆,还有迁怒于我们的倾向,我觉得未必是假。
毕竟您也知道,你我在日本人眼中到底是什么。”
楚明天苦笑一声道:
“不管怎么说,和陈署长这种人合作,要比跟日本人合作靠谱很多。
满洲那边的几位,可是提前和咱们说了,要给上海的那位一些生意。
我看啊,生意可以给,但是要挑着给,给他还不如把最好最赚钱的生意给陈署长,至少这人懂咱们中国人的这些规矩,知道人情世故,知道礼尚往来。”
这么说着,他看看手中沉甸甸的礼包。
林东生也呵呵一笑道:
“是啊,刚见面啊,就给这么多,后续生意做成了,他给的也绝对不会少。”
“是啊,慷慨的人,总是能交到朋友,陈署长这种朋友,值得交。”
这么说着,他拿出一根小黄鱼,放在口中咬了一下。
“都是足金啊,陈署长这人,比周先生那群家伙满嘴仁义道德的家伙好太多了。”
他这样说道,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送走这些伪满政府的官员之后,陈少安没有停下来,又将当时在场的几个刚叛国的汉奸官员喊了过来问话。
说是问话,其实套路和之前差不多。
先送礼,谁也不少。
然后就是恐吓,说总参谋长上杉明理大发雷霆,中山康介为了他们重伤住院,生死未卜诸如此类的话。
一番话讲完,陈少安这才对周先生道:
“总之啊,这段时间,能低调就低调,我害怕日本人趁机发难啊。”
周先生在此刻说道:
“陈署长,你这一番话,确实是给我们提了个醒啊。我知道,你在日本人面前是能说上话的,以后还请你多美言几句啊。
毕竟我们也是初来乍到,怎么和日本人相处,是远不如陈署长你的啊。”
陈少安面容凝重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