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情况不太妙,至于宣读的罪名,则是关于他在广州通敌叛国的相关内容。
听上去好像是真的一样,可陈少安却又能判断出来,所有的罪名,日本人都不可能获得任何实证,罗列这么多罪名,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诬陷,就是要弄死他,无非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第二种则是考验,用这种手段,来逼迫陈少安露出破绽。
如果他是黄沙,那他面对生死危机,自然有办法逃脱。
“喂,停停停,这不对劲啊,我什么时候干这些事情了,你们不能随随便便找个罪名就安排在我身上啊。”
陈少安打断那人的宣读道。
“黄沙,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看,罪名也就不用再宣读下去了,可以行刑了。”
他这么说着,陈少安就听到咔咔的声音传来,几个枪口都已经对准了他。
陈少安又大喊道:
“你们不能不讲道理啊,我是冤枉的,我是良民呢,我对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啊。”
他这样大喊着,心中却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是在考验自己。
如果真的已经确定了他的罪名,想要杀了他,那堵住他的嘴巴就好了。
现在反倒是让他畅所欲言,说白了,还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套套他的话,或者是让他露出其他破绽。
对了,哪怕是软禁的时候,往饭菜里面搞点儿毒药,都能轻松要了他的性命。
可这些日本人都没做,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恐吓自己,想要让他露出破绽罢了。
想清楚这些,陈少安叫唤的更厉害了。
“我要见松井石根将军,我要见安立健人先生,我要见岩井英一先生。”
他这样大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便开始往下掉落,看上去好不凄惨。
“行啦行啦,别哭了,不就是一条命吗?你们中国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为何总是如此恐惧?”
负责行刑的人嘲讽两句道。
陈少安马上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知道个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少了一根头发丝我都得难受,更何况丢了脑袋呢?
你要是真的不怕死,怎么现在不给我表演个切腹?”
那人被陈少安说的哑口无言,让他切腹,他还真没有那个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