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个人还是四爷,她也甘之如饴啊。
可惜,终究是时间地点身份都错了。
这样一想,心里堵堵的难受。
从前那些自欺欺人,觉得身份没什么问题的粉饰太平的想法,一下子就站不住脚了。
原来她说到底也是俗人一个,也会觉得妾室的羞耻。
面对福晋几次三番的挑衅和迫害,她都没有采取过于激烈的反击。
一个是为四爷着想,另外就是因为心里这点隐秘的愧疚。
从前故意忽略的难受,细细密密的爬了上来,让她几乎站立不住。
四爷的一颗心也落了下去,急忙抱住摇摇欲坠的人儿,安抚道:“不是,不是妾,侧福晋也是福晋。”
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茗烟恨不得掐他一把,叫他这么敷衍人!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四爷喉头滚动,说了一句藏在心里已久的话。
“不是哄你,也不是敷衍,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没有颜色缝的也歪歪扭扭的,是林茗烟练手的时候唯一做成的一个。
她嫌丑,给丢了,没想到在他这里。
在林茗烟疑惑的眼神下,四爷缓缓打开荷包,里面是两束头发。
“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
两束长长的头发,分别绑着红色、绿色的缎带,纠缠成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这是......”林茗烟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起自己那莫名其妙被剪了一缕的头发,她怀疑弘晖调皮给她剪了,都没怀疑过四爷。
头发在古人看来是很珍贵的,满人虽然要剃脑门的头发,但是后头的辫子也是不修剪的。
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汉人思想影响,他们也把辫子看的很重要。
能剪下这么长的一束,四爷的心意不可谓不重。
林茗烟的泪水落的更凶了。
四爷慌了:“茶茶,怎么还哭?”
“是爷不好,是爷遇上你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