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根据谜面去一点儿点儿的拆,拆出最接近的再在那个基础上去猜。

小胡子老神在在的在那等着,仿佛这个灯谜完全不会有人能猜出来。

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能附庸些风雅已经不错了,最后一题她就算是猜个差不多,都答不出人来。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堆书生,可能是国子监的学生,也都把这道题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小妇人扼腕叹息,骂珍宝阁:“真不要脸,就是店大欺客,应该报官的!”

书生摇摇她的手,让她别说了:“没用的,唉~”

而更多的人,乐的看好戏:

“人心不足蛇吞象,还真以为这一万两银子的灯是这么好拿的吗?”

“自古才女也才出了易安居士一个,读两本书还以为真是文曲星下凡了不成。”

“可惜了可惜了,要是把一千的花灯半价买下,再加一点卖出去,那可就名利双收了呀!”

“你看她丈夫脸都黑了,肯定是付不出来这一万两,这小娘子......惨咯~”

......

四爷的脸的确黑了,他真没想到这么大个珍宝阁,做事这么不地道。

人家最后一个灯谜猜有名的地名,已经算是为难人了。

他们家倒好,竟然猜人?

这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怪不得去年上元节后,听说纳兰性德都不高兴了好些天。

人物不仅仅是多,还有名有字甚至是号,比地名还要难好几倍。

见林茗烟左思右想,他悄悄安慰道:“算了,不差这一万两银子。”

“连纳兰大人这等有名才子都猜不出来,你猜不出来也不丢人。”

“丢人?丢什么人?我就不可能丢人!”林茗烟哼了一声,绝不服输。

其实她已经有一点儿思路了,春的一半是“日”,肠断也就是“月”,组成一个“明”字。

但是这历史上有谁姓“明”呢?

或者明是第二个字,那就是两个字的人,第二个字是明。

孔明?

不对,“孔”对不上。

林茗烟的脑子乱糟糟的,却听四爷说纳兰性德,一下子如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