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祚尘开口，云柚乖乖照做。

“芸儿姑娘～芸儿姑娘！”

刚喊了两声，屋内便有人走了出来，是个面生的宫女。那宫女见到云王殿下连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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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云王殿下，奴婢是皇上赐给贵妃的侍女，贵妃赐名淼儿。芸儿姐姐正在屋内为贵妃娘娘梳妆，需要奴婢现在把她叫出来吗？”

“梳妆？母妃今日会参加宫宴？”

萧祚尘一听，眼里瞬间有了光。

“奴婢不知，只是皇上前些时日送给贵妃一套新的衣服和饰品，贵妃今日突然想要试一下。”

萧祚尘听了点了点头，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奴婢便进去服侍贵妃娘娘。”

“好。”

萧祚尘看着她进去，站在门口又望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别说参加宫宴了，母妃这么多年都没有踏出过云苑，到底是自己多想了。

谈不上失望，不过是以平常心对待吧。

离开云苑，萧祚尘来到皇宫内的佛堂，此时贤妃正跪在垫子上，诚心拜佛。似是听到身后有声响，缓缓睁开眼。

仿佛早有预料，又仿佛知道来人是谁，贤妃并没有转身，便直接开了口。

“你来了。”

对于贤妃直接说出口的话，萧祚尘也没有任何觉得惊讶的地方。

“贤妃娘娘。”

“想必，今日又没有见到你的母妃。”

“还是娘娘懂我。”

“当年是你设法救下了清儿，又设法保下了我，我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尽量偿还你的恩情。”

“娘娘...”

“殿下不必多说，一切自有因果。王爷福泽深厚，所念之事，必有回响。”

贤妃娘娘说完，又合上双眼，手捻佛珠默诵着经文。

萧祚尘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默默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走到院外，他抬头看了看天。

“这天，早晚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