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通猛按喇叭,轰开抢道的电动车,然后说:“我倒希望他别选上,好不容易跟他混熟络了,他一回国,我还得从头建立关系。这两年,两国的关系僵化,如果换了大使,咱这使馆车可能开不了了。”
“车是小事,他回国当议员,权力更大。你们照常可以联络啊,鲍大哥你担心什么?”
“熇嫣,我是驻京办主任。上京才是我的势力范围。薄恩斯他离开上京回到美丽国去,从此与我们不常见面,再热的茶也凉凉啦。要想友情保持温度,杯里的茶不冷,除非我住到美丽国的国会山去。”
去上京大学的路上,鲍通接了个电话。他通过耳机接通了电话,支支吾吾说了几句,然后就挂掉了。
他稍微平静了一下,笑着说:“熇嫣,我原打算中午请你吃饭的。吃不成了,老大给安排新任务了。”
“鲍大哥,你先忙吧。本来应该我请你吃饭的。你今天晚上有空吧,咱们改在今晚?”
“咱们别相互客气了。我忙你也忙,大家先各忙各的,等有空时,好好聚一聚。我还想麻烦你摸摸脉象哩。”
“哦,我看鲍大哥神清气爽的,不像有病的样子,更像是要有喜事临门。”
鲍通把车停在智库中心门口:“谢谢,我就借妹子吉言,盼着升官发财,双喜临门。”
鲍通走了,花熇嫣对鲍通的印象好了很多。她觉着鲍通虽然有点言过其实,但率真愿意相信人,这点品质在官员中很少见。
花熇嫣回想起在大使馆时,自己只提了一句“薄恩斯的病是忧虑过度所致,我大概能治。”那鲍通就相信了,并且鼓励花熇嫣回去给薄恩斯治病。花熇嫣担心万一失手,丢了鲍通的脸面。
鲍通却笑着说:“我有什么脸面可丢的?妹子,咱回去给老薄治治看,是作为朋友的一番心意,而不是去赚他的绿钞票。不论能不能治,他都应该感谢我们。”
有了鲍通的鼓励,花熇嫣才放心为薄恩斯施治。
花熇嫣回到办公室,已经是饭点了。她想起了黄礼越的建议,觉着挺好的,应该施行起来。
她给导师王崇谦打了电话,详细说了她打算在智库中心设立一个康养科室,为院士、专家、教授们提供康养保健服务。
王崇谦很支持徒弟的想法。照顾好“老同志”,是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在智库中心站稳脚跟的重要一步。他自己忙于新区的事情,顾不上管花熇嫣,只把她扶上了马,却没有送一程。他在智库中心当主席多年,深知里面盘根错节的,不过,他相信花熇嫣的能力。
花熇嫣获得老师的力挺后,信心大增:“老师,我有信心做好康养科室,不过,有个小问题,我们的资质很难获批啊。毕竟我们中心没有医学研究所。您看,我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