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会,花熇嫣强打着精神、迷迷糊糊地开完了。好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各大研究所的工作都有序进行着。智库中心不同于其他单位,他们主要靠脑力。靠动脑搞研究讨生活的人,他们都有熬夜的习惯。
熬夜久了,生物钟变化了。他们经常上午昏昏沉沉,而过了中午,便越来越清醒,到了晚上两眼放光。
了解到大家的特点后,花熇嫣将重要的会议,留到下午开。而上午基本不开会,除了周一的例会。
今天的例会兑付完了,大家慵懒地散去,大会议室里剩了没几个人。
生态研究所的负责人姚述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完,急忙走到花熇嫣身旁。
“花主任,湘湖省长钱德沐马上就到了。咱们是不是迎接一下?”
“他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门口迎接?应该应该,你带着人去门口迎接吧。”
“花主任,湘湖新区的报告你看了,还提了不少好建议。这次钱德沐特意提出,要拜访你。”
“姚主任,我是应你之邀,才看的湘湖新区规划,可不是冲着钱省长。你怎么把我说出去呢?不合适。还有,他要来,你应该早些告诉我。”
姚述挠挠头,他没弄明白,为何花熇嫣不想见见这位年轻有为的封疆大吏。
“花主任,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的。你的意思,我也都跟他说了,不过,人家找上门来,总不能闭门不纳吧。”
花熇嫣本想回办公室眯一会,只好点头答应:“姚主任,你先迎接,领到你们生态所去。我换身行头,就过去。”
花熇嫣把脚从桌子下抽出来,给姚述看。原来,花熇嫣脚上穿着拖鞋来开会的。姚述捂着嘴巴笑嘻嘻的走了。
在花熇嫣眼里,钱德沐来的仓促,是个不速之客。
实际上,钱德沐真是特意来看她的。钱怡然冒雪去札幌采了金灯藤后,武靖飞就给钱德沐去了电话。武靖飞把钱怡然和他在芦屋道满那里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了。他还把芦屋道满的演示法术,以及金灯藤的情形,全部讲清楚了。他也讲了他的担心。
钱德沐在官场几十年,养成了多疑谨慎的性格。他怀疑让钱怡然取金灯藤的人,和芦屋道满是一伙的。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这边要金灯藤,几千里外的雪国竟然恰好有傲然凌雪的鲜草。
钱怡然还在归途中,钱德沐便打电话详细问了医生给黄澄诊治的过程。从过程上看,这位医生的确医术非凡。一省的封疆大吏,他们身旁有名医组成的保健团队。钱德沐喜欢西医,但也不排斥中医。凭他的观察,湘湖保健团队的专家们,恐怕没有人能凭几根金针,缓解黄澄的病情。
后来,钱德沐问了医生的名字。原来是她——智库中心的行政主任花熇嫣。湘湖新区规划的草案是由智库中心的专家姚述领头,结合湘湖当地专家、领导做出来的。草案几经修改,钱德沐不甚满意,又发回到智库中心,让姚述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