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我记得是被蛟神捉了去。哎呀,他的人好凶。几个人把我一顿好打,不停的蹂躏摩擦。到现在,我浑身都疼。”
王春华呲牙咧嘴,倒抽着气,继续讲:“蛟神要把我扔到火堆里烤熟。他的手下,把我绑在三股叉上,就要伸到火苗上烤。我娘唉,吓得我屁尿屎都出来了。现在,我的裤裆里还黏黏腻腻的不干净。”
夏晓珊心里暗笑:那是钢串儿扎出来的脏东西啊。
就听王春华继续吹牛:“幸亏天不绝我,这时候,有人跑到蛟神身边,劝他几句,要他放了我。开始蛟神咬牙切齿,坚决不同意,后来他好像被说通了,狠狠地踢了我的屁股一脚,让我滚蛋。嘻嘻,我就回来了。”
王春华摸摸屁股:“啊,他踢得好用力啊。我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哎呀,怎么还流血?呀呀,痛啊!”
“别摸了,夏总为了救你,在你屁股上扎了一针,放了些脏血出来,才把你救活的。”
“谢谢夏总,谢谢。不过,那里真是好痛。”
看着王春华愁眉苦脸的样子,夏晓珊再也忍不住,她扑哧一笑,急忙岔开话题。
“老王,蛟神让你滚蛋,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让我想想。对,他是这么说的。当时,他很不高兴,就这样阴沉着脸,咬着牙说‘既然姓花的要救你,那么我就给她面子,先放你回去,滚,滚滚滚!’然后就飞起一脚,把我踢出大殿,我一睁眼,就活过来了。那时我还感谢他饶我不死。”
王春华很有表演天赋,他的表情和语气恰如其分,让在座的人,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有人缩了缩脖子,彷佛感觉到蛟神的怒气和无情。
有人心想:花熇嫣的只能救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你烧了蛟神的家,恐怕以后蛟神还要找你寻仇的。
王春华对自己的记忆有些怀疑,问夏晓珊:“夏总,是你救了我。你以前姓花,还是我听错了,蛟神说的是姓夏的?”
夏晓珊一笑:“老王,你没听错,蛟神说的应该是姓花的。因为真正救你的是花熇嫣,是我的好闺蜜。我和老焦都打算放弃了,是她再试一把,把你救活了。”
王春华生性油滑,他哈哈大笑:“那到底是花熇嫣救的我,还是蛟神赦免的我?你这一说,我都不知道感谢谁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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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健脸色一沉:“救命之恩,也可以拿来开玩笑?要不,把你送回去,送到蛟神那里去,你亲自去问问他吧。”
“唉,不不不,我才不去呢。永远都不去。夏总就是我的贵人,是她救了我。”
“还有健哥,不是他苦苦哀求,打动了花熇嫣。否则,她也不会让我救你。因为当时你的的确确死透了。”
“好,我敬酒,我敬两位救命恩公。”
王春华连着敬了三杯酒,心里却想:我记得明明白白的,当时蛟神的神色,不只是生气,还有几分惧怕。这个花熇嫣究竟是什么人物。她远在上京,津阳河东区的地头蛇竟然害怕她。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是凡人。花熇嫣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有机会要认识认识。
其实不只他有这个想法,他身旁的焦健也有同样的想法。其他人都是如此。大家心里非常好奇,盼望着见一见花熇嫣的庐山真面目。
远在上京的花熇嫣,她想不到自己能名扬蛟头崖,她也没闲工夫去想。因为,在上京大学内,她焦头烂额,头顶冒烟,手足无措,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与夏晓珊通完话,没几分钟,前面传来呼救声。
“救人啊,有人落水了,救人啊。”
花熇嫣大惊,急忙往前跑。她担心有孩子落水。碧水潭非常深,据说潭底的地形复杂,有暗洞暗沟纵横。如果落水孩子,沉到暗洞里,就坏了。
花熇嫣跑得飞快。两条大长腿,就像装上了强力弹簧。一步跨出非常远的距离。花熇嫣两腿如飞,很快,追到了前面的人群。
这是一个研学团,主要由小学生和初中低年级的孩子组成的。他们头上戴着黄色的太阳帽,上面写着红色的字——上大附中。
花熇嫣整个上午都在带着这个团。没办法,郜广委托她的事情,她必须办。因为,郜广帮助了窦珍媛,花熇嫣必须还他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