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云笑了:“你救了我的命,我欠你一条命啊。就是我把蟒蛇皮全部送给你,也报答不了救命之恩。只是它杀了我的老公,所以我要留它一半皮,去祭奠我老公。李哥,蛇皮是你该得到的。”
李博哈哈大笑:“谈什么报答!它可是保护动物。你把它砍头剥皮,日后惹出祸来,你别说出我来就行。”
王茜云也笑了:“李哥,你真会讲笑话。”
花熇嫣又看看王茜云的脸色,平平脉象,然后说:“嗯,不要紧了,你安心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差不多,蛇毒就全部消解了。”
“谢谢你,熇嫣。是你们救了我。”
“是你自己自救的。你被蛇咬了那么久,如果没有抗毒血清,我也没法彻底治疗。半夜里,来不及送你去医院,你就会死在半路的。”
花熇嫣站起来:“茜云姐,你早些休息。对了,你要是能喝水,就尽量多喝,有利于排毒。我明天来看你。咱们走。”
李博惦记着背包里的黄白之物,他笑着说:“那只背包我先用一用,明早上,一并还给你。”
王茜云知道李博的意思,就笑着点点头。
出了王茜云的卧房,李博说:“你先回房间,我去车库拿东西。”
“我就在这里等你,免得你又溜回去占人家便宜。”
“什么话呀,天地良心,我是哪种人吗?我李博从来泡妞,讲究一个你情我愿,绝不勉强别人,更不会霸王硬上弓。”
“闭嘴,嚷什么,半夜吵人家休息,你快去快回。”
李博背着背包,跟在花熇嫣身后,回到了揽月。
关上院门,关上厅门,再关上房间门,李博把沉重的背包,慢慢放到地板上。
花熇嫣去卫生间洗过手,往床边一坐:“谈话现在正式开始,你没有权保持沉默,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半句隐瞒,小心我的巴掌。”
李博的嘴角一哆嗦。不自觉地,摸了摸嘴角和下巴。哎哟,刚才挨了那一巴掌,可厉害着呢。这么温柔的小手,扇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李博说:“我坦白从宽,我坦白从宽。小师妹啊,是不是让我先去洗洗,嘴角都被你打出血来了。”
“不用了,问完了再洗。说不定,你胡说八道时,我还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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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好好说,咱能不能别使用家庭暴力?”
“不能。我看明白了,你就属于屡教不改、顶风作案型的。我说过了,不许去,你为什么偏偏要去?”
“王茜云哀求我的,求我帮她报仇的。我是大男人,面皮薄,不忍拒绝她。熇嫣,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怜。她和曹天,就是她老公,来九蟒村开民宿。闲暇之余,她俩一起游莽岭,就是那种驴友性质的乱爬。结果呢,爬到蟒蛇窝里去了。曹天为了救王茜云,杀死了公蛇,后来被赶来寻仇报复的母蛇,就是你见的红眼蟒蛇,当场咬死。王茜云为报夫仇,两年多找遍了莽岭,终于找到红眼蟒蛇的新巢穴。”
花熇嫣打断他:“这都是她告诉你的?”
“嗯,就是你走后,她喝了酒说的事情。熇嫣,我还是去洗洗,然后坐下来说。我今晚上,差点把命丢了。你看,”李博把上衣一脱,胸腹间一圈红紫色的淤痕,“这就是蟒蛇勒的我,当时我真后悔了,觉着再也见不到你了。”
“哎呀,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的不早说?快坐过来,让我看看。”花熇嫣一手接过李博的衣服,放到床上,拉着李博,坐在她的身旁。
她用手轻按轻揉,沿着勒痕抚摸了一圈,看到有两道勒痕,下边的勒痕,还掩盖在裤子里。她伸手往下拨了拨裤子,依然用手指肚子,轻按了一圈。花熇嫣又看了看李博的身后,对应的位置。
看完之后她半晌没有说话,李博就问:“这瘀伤是小伤,你没必要这么担心吧?”
“我不是担心,是后怕。蟒蛇勒你时,你正好背靠大树是吧?”
“对啊,你看出来了,我后背都是挫伤,没有勒痕。”
“没有那棵大树,只要它勒实在了,你的肋骨和腰椎当场就会勒断。你是怎么逃生的?”
李博一笑:“是王茜云救的我。今晚上,她先救了我,后来我又救了她,大家相互救,彼此不相欠了。”
“你去洗把脸,好好想想,把详细的情形告诉我。”
李博指着背包:“脸不忙洗,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