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拿出来,咱们国公府怎么办?”郭子仪对那一笔嫁妆,也不可能说完全不在意,只是平常他往来应酬从来没有缺过银子,还不知道这样大一笔银子对他们家来说有多重要。
“拖她一阵,我就不信她真能什么也不做,她可别忘了她现在是谁家的媳妇!”
“就算她把自己送上了那一位的床又怎样?难不成别人还真为她做什么?不过是她的身子,以后她还是要在国公府讨生活的!”
就这样秦氏就拖了半个月,可半个月过去秦未央还是没有服软,今日实在是担心,秦氏便过来看了看,也顺便想敲打敲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女。
看见秦氏一脸关心自己的模样,秦未央只是笑盈盈的也不说话。
独角戏唱不下去,秦氏只好说出来意。
“前日我才听,阿棉,你竟然想把嫁妆要回去?”秦氏拍了拍秦未央的手。
“怎么了?你还担心姑母会贪墨你的嫁妆不成?”
秦未央抽出了自己的手,不经意间用帕子擦了擦。
“这可说不准,毕竟国公府这一次不就是贪墨造成的吗?”秦未央漫不经心地说,初荷听到这一句话,噗嗤一声在小姐身后笑了,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促狭的性子?
“你!”
秦氏没有想到秦未央竟然敢如此说话,高高扬起了手。
眼见着那巴掌已经快落下来,初荷紧张地准备挡在自家小姐面前,秦未央却一手将他的手给挥开了。
“姑母还是想想清楚,国公府的未来可比我那些嫁妆重要多了。”
秦未央白皙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至于我这张脸吗?姑母现在还真动不得,若是被那位大人看见了,恐怕对国公府也不好吧?”
这贱人。
秦氏气得一口血差点没呕出来。
这小蹄子今天怎么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仿佛自从那一晚之后,这小蹄子就完全变了个样。
秦氏哪里知道她这个侄女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经历了生离死别人生凄苦。
只以为是他们把她新婚夜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她才如此性情大变。
“怎么样?姑母考虑好了吗?”秦未央不耐烦地说。大有秦氏再不说话她就要送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