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月也算是和伴侣过起了逍遥日子,早晨捉螃蟹,中午钓鱼下河捉虾,顺便游泳两圈然后晚上发烧。
“我口渴。”萨勒月有气无力躺在床上,安格斯一边嘲笑一边用冰袋给他敷额头,“渴死了算了,深秋的时候还敢下河游泳,劝你也不听,现在都是活该。”
萨勒月迷糊着眼睛,“我感觉头好烫,再烧下去就要变成智障了。”
安格斯摸他脸蛋,“不是已经吃了退烧药吗?忍一会儿就好了,就算变成智障我也养你一辈子。”
萨勒月闭眼,全身又痛又痒,头皮发麻,“我好不舒服,我不想变成傻虫。”
安格斯俯下身,他身上的信息素浓烈,伸手掀开卫衣一摸,里面汗涔涔一片,手上都湿了。他叹气,“忍一会儿,到时候我带你去洗澡。”
萨勒月浑身都难受,他一转身,冰袋就掉下去,安格斯只好捡起来,上了床,盘坐着,让萨勒月仰躺在他的大腿上,再次把冰袋敷上。
“我有点渴。”萨勒月有些迷糊。
“嗯。”安格斯拿过一边床头柜上的温水,然后抖出1粒安眠药,“张嘴。”
安格斯扶他起身,给他喝水喂药,“以后别住你那破房子了,去我别墅那里住,游泳池,健身房,花园,总之,什么都有。”
他心想:但凡家里有个泳池,他也不会下河也这么兴奋了。
如果萨勒月理智尚且清晰,一定会告诉他,这跟有没有游泳池根本没有关系。
萨勒月迷迷糊糊,伴随着疼痛睡去。他觉得自己脑袋和身体仿佛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交战,醒来时身体上黏糊糊的,揉揉额头,开始命令,“给我倒杯水。”
萨勒月转过身,他起床,掀开被子,伸手接过杯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守在床边的雌虫并不是安格斯,而是他弟弟格雷西。
“你怎么在这里?”萨勒月头疼,他昏迷的时候没干什么事吧?迷糊之中拉他手了把?安格斯呢?他死哪里去了?
“哥哥他有点事出去了,临走前让我照顾你。”他移动轮椅,向后面退了两步,拉开了与萨勒月的距离。
萨勒月对他的边界感很满意,本来要赶客的话语卡在了嗓子眼,他起身瞟了一眼柜子折叠的衣服,顺手拿过塑料袋装进去,“我去洗个澡,你自便。”
萨勒月清醒自己是发烧昏迷不醒而不是酒醉,否则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他酒品可算不得太好,说不定还会撒泼打滚。想到这里,他再次庆幸不是醉酒。
萨勒月洗漱回来时,发现格雷西只是推动着轮椅在整理地面的玩具,顿时心虚起来,走过去蹲下身自己开始捡玩具,“不用你,我自己来,这是我的事。”
“嗯。”格雷西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
“好。”萨勒月开始收拾地面的垃圾和玩具,整整收拾了半个小时才整理好,他严重怀疑瑞恩中途回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