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酒会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在参加了伊桑继位典礼之后,安格斯就开始埋头工作,甚至连回家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对此,萨勒月居然有些庆幸。哦,没有别的原因,他安抚员工作培训终于可以上岗了,而今天则接了第一个单子,安抚一名议会的雌虫少将。
听说这名少将出身爱尔兰,且没有婚姻——意味着没有雄性安抚精神海、全靠抑制剂挺着,这次是在工作中接触了雄性而引发的精神海失常。
萨勒月有一名同事陪同,进去休息室里面对上的雌虫眼角湿红,双手被手铐拷在椅子上,见他走进来,眼眶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似乎只要自己一走过去可能占他便宜就立刻动手。他没什么感觉,进了休息室就开始梳理对方的精神力,对方也在慢慢冷静下来。
其实那位雌虫吃点抑制剂就可以,根本没必要高薪聘请一个安抚员,至于具体情况,他没必要了解,签了保密协议,拿钱走虫,这才他来工作的原因。
萨勒月想到方才只有他一虫在房间里面,因为对方反抗而不小心碰到了肩膀,手心也沾了汗,所以临走之前还是去卫生间洗漱一下。
没工作之前,他还不知道,原来安抚员和被安抚者是单独在一个封闭空间里,而同事则是在外面看监控,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是不会终止安抚工作,除非雄性向监控做求救手势。他也听说过安抚员私下接特殊单子的,也听说安抚员趁机占便宜的,也听说安抚员因为工作失身跑路的……总之,高薪工作钱不好挣。
厕所向来是八卦与情报的最佳传播机构。
就比如现在,萨勒月还在洗手,灵敏的耳朵就听见对门的几只雌虫交谈。
“怎么回事,他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忽然精神海暴乱对雄性做出这样的事?”
“还好及时按了房间里的警报器,不然事就大了,约翰家族怎么可能罢休。”
“哎,都是他们贵族之间的争斗,跟我们这种小虾米没什么关系。”
“议会怎么能有雄性,我一想到他进来这个地方会影响决策,我也觉得恼火。而且,帝国的相关律法本来就是议会这边制订修改才能通过,他肯定会全方面争取雄性利益,而且现在雄性的利益本来就很可怕了。”
“喂,老大,这件事你怎么看?”
“嗯……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议会只有一名雄性,那位殿下出身极好,又是嫡系子弟,又不同意他的追求,他就只能想出这个法子合理强迫雄性。而且这件事肯定会压下去,不会闹大,如果雄性追责,估计也很麻烦。”
“本来就是打算劝退雄性离开议会,所以那些上位者才想出这样的缺德法子,如果事件闹大,正好因为不利影响把两虫都辞退,如果雄性追责,他们就可以说:啊!你看,我们就知道你不适合工作,我们这里都是雌性,你这只雄性来这里,肯定不安全,所以,建议你换个工作,我们这边会给你补偿。”
“……”
“哎,他们这些贵族子弟就是心眼多,想辞退就直接说啊,还搞这么多事。”
“对啊,而且我听说那位殿下虫星各种律法倒背如流,是凭自己实力考进来的,当初能够让他进来,都是抱着让他玩一玩的意思,结果却工作上这么出色,还较真,对同事的追求也通通拒绝。”
“本来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雄性只要工作不做伴侣,一百多名议员,至少不少有心思的都破防了……如果那位殿下不是出身贵族,恐怕早就被强硬送到谁的床榻上去了。”
“其实我觉得,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的性别,其实争取雄性权益的不只他一个,但是却只针对他。”
“咳!”
“……”
萨勒月平静的抽纸擦手,对面一声咳嗽,原来是自己同事站在了门口,虫群顿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