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挂了电话,立马起身下楼。一楼大厅的灯还是亮的,安格斯蹲坐在地面上,埋头藏进了一堆苦海里。
萨勒月上前安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无声的语言最合适,萨勒月从身后拥抱住他,“你身体很冷,我能为你捂热吗?”
安格斯抬头,萨勒月矮身后退,湿润的眸子对上萨勒月,“当年那位叔叔去世,你也是这么伤心的,后面,你是怎么修补心病的?”
“见惯了生离死别,久而久之,心就会变得坚硬如铁。”萨勒月的语气非常平静,“安格斯,别让你的尊严丢在我这里,你的眼泪不该在我眼前掉。找个厕所偷偷的哭吧。”
安格斯侧头,擦了擦眼眶,“你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伴侣?”
“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比闷不作声强太多了。听我的,去厕所吧。”
安格斯已经平复了神色,他目光不知道对着玻璃窗外何处,“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除了伤害自己的身体,还能有什么作用!”
“所以,你对于目前的事想到解决办法了?现在波特公爵病重,主星有很多心怀不轨的虫。”萨勒月坐在地面,他拖鞋放在一边,脚下袜子都没穿。
“我想,尽快让伊桑继位。医生说,雌父可能就在这两日……”
“伊桑?”萨勒月既惊讶于安格斯这么坦然让伊桑继位,又想到他不可能辞职还要追逐元帅之位的合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因为,他也想过安格斯应该会选择继位,毕竟波特公爵恐怕不能再管理家族事务了。
“这样很好。”萨勒月说,“对你们两兄弟都很好。”他微笑,“我可是见证你们发过誓的,这样已经很好。”
安格斯蹙眉,“萨勒月,你知道雌父为什么要我们发誓吗?”
萨勒月惊讶,抬眸,侧开目光,再摇头。
“曾经上一辈的恩怨,雌父已经不想重演。你不是一直在调查雄父的事吗?我告诉你,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是约翰家族的报复!是我雌父,是我的雌父叔叔的哥哥要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但是却杀害了那位格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