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情话说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忒土了点。”
“这不是情话。”
瓦伦丁刚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又被夜烟给瞪了回去。
“……我都快结婚的人了还学什么谈恋爱啊。”
“那句话?”
“我只是开个玩笑。”
小龙人挠挠头,感觉有点尴尬。
“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可以开玩笑吧?”
“当然可以,你就算真的想撩我也行。”
多少可以当个乐子。
夜烟喝着酒,在心里补了一句。
“但千万别这么说了,我怕忍不住。”
“笑出来有损形象。”
“哦。”
对此,瓦伦丁也无话可说。
其实他觉得那句话并不土,不过当初说时也没细想,借着酒精的劲就讲出来了。
现在一想,其实就是……直白了点嘛。
果然,酒就不是个好东西。
哼。
而另一边的角徵羽从头沉默到尾,似乎注意力全在酒上。
但在瓦伦丁脑海里,这个坏女人的笑声快把他给震晕了。
[再笑我就踹你了啊!]
小龙人在心里狠狠地威胁了角徵羽一句,紧跟着又跟夜烟挑起了别的话题。
“在罗德岛,你还做过实验么?就是那些药剂。”
瓦伦丁刚刚会说出那句‘豁出命’就是因为夜烟的药剂。
当初可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难喝就算了,还差点让人飞起来,比烈酒带劲多了。
“没有了。”
似乎是被说到了伤心事,夜烟眼眸低垂,表情落寞,声音也轻了下去。
“没有合适的人,做再多的药剂又有什么用呢?”
女人微微低头,斜刘海遮住了她的眼。
“终究会被倒进废料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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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丁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伏下去的猫耳,还有夜烟缓缓摩挲杯壁的拇指。
这些动作出现在一个身穿华服,微微颤抖的年轻女人身上,再加上她听起来略显悲伤,又故作坚强的柔和声线,想必没有一个异性能抵挡住此等攻势。
哪怕再虚伪的男人,也会在此时感觉到心头一痛,轻声细语地安慰她,同时呵斥命运对她的不公。
“没关系。”
瓦伦丁确实这么做了,出声安慰她。
“人没有进废料箱里就好。”
夜烟身体一僵。
她转过头来,挑起刘海,入眼是瓦伦丁那张真诚无比的脸。
“我可真是谢谢你。”
瓦伦丁没从这话里听到一点儿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