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双手剑自上而下砍在了盾牌的边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爱国者挡下了瓦伦丁的攻击,紧接着右手挥舞着长戟向前一甩,直接挑开了架在盾牌上的双手剑。
瓦伦丁双手紧握着剑柄,艰难地调整着重心。爱国者巨大的力量打了他一个趔趄,空门大开。就在他准备再次攻击的时候,一面巨大的盾牌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爱国者举着盾牌向前冲锋,躲过了狙击干员的箭矢和爆炸,只留给他们一个魁梧的背影。巨大的温迪戈顶着瓦伦丁的身体直接冲进了废墟,在断壁残垣之中撞开了一条道路。
就像是被攻城锤迎面撞上了一般,剧烈的疼痛瞬间包裹住了瓦伦丁,没有留下任何死角。尖锐的石头和钢筋让他皮开肉绽,鲜血像是瀑布一样喷溅在了周围的废墟之上,留下一条红色的道路。
无数条雷电在瓦伦丁的身体上跳跃着,瞬间修补好了这幅破败的身体。但是那股仿佛撕裂了身体的疼痛像是针一样扎进了他的脊椎,顺着中枢神经冲进了大脑。骨骼碎裂的声音在瓦伦丁的体内仿佛放鞭炮一样响起,紧接着就被电流恢复如初。
他想制止住这头跟蛮牛一样的怪物,但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小,没有任何的用处。
嘭!
终于,爱国者停下了脚步,将瓦伦丁狠狠地拍在了一面墙上。大量的碎石和灰尘从上方落下,给地面上的两人披上了一层黄色的外衣。
蓝色的闪电在瓦伦丁的身边跳跃着,以一个疯狂的速度修复着身体。碎石嵌进了他的皮肤,很快就被挤了出来;砖块划开了他的肌肉,又在瞬间补好了伤口;甚至有根钢筋直接贯穿了他的小腿,但是在源石技艺的作用下被击穿的肌肉和皮肤又恢复了原样。
瓦伦丁的身体直接给那跟钢筋开了个“洞”出来,被动地将其驱逐了出去。
既然无法赶走它,那就远离它。
巨大的力量缓慢地向前推进着,盾牌像是液压机一般不停挤压着他的身体,施加在了瓦伦丁躯体上的每一处。剧烈的痛苦从全身冲向大脑,瓦伦丁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发出了尖锐的哀嚎,甚至鲜血都停止了流动。
爱国者慢慢抬起自己的脑袋,将那副如恶鬼般的面容展示在瓦伦丁的眼前。惨白的骨质面具上闪烁着暗红色的光,在施加身体上的痛苦时再给敌人带来精神上的痛苦。
“我说过,你们,会死。”
像是恶鬼的一样沙哑的声音从那个面具下传出,硬生生的扎进了瓦伦丁的耳道。
瓦伦丁的脑袋露在盾牌的外面,咧着嘴,脸上的表情扭曲得不成样子,却仍然睁开眼对上那双血红的眼睛,倔强的昂着脖子。
“就……这?”
他甚至还有余力进行嘲讽。
“乌萨斯和卡兹戴尔的传奇就这?”
瓦伦丁的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他的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巨大的痛苦带来的是巨大的压力,让他身体的潜力像是井喷一样向外迸发着。
蓝色的弧光逐渐变得亮眼起来,与爱国者身上的红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蓝色与红色缠绕着,像是坚冰对上了火焰,平分秋色。
在死亡的威胁下,瓦伦丁的皮肤开始硬化,骨骼和肌肉的密度再一次上升。心脏缩小为原来的二分之一大小,跳动的速度也更快了。大量的细胞被制造出来,却只有正常大小的几分之一,像是马达一样疯狂地进行着新陈代谢,为这幅承受着高压的身体提供着反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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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丁挺起胸膛,手掌抵住盾牌的边缘,开始了反击。
慢慢地,他适应了爱国者的力量,那副盾牌也无法向前推进。
“老家伙,你是想用盾牌压死我吗?”
剧烈的冲击在爱国者的身后炸开,强烈的气浪掀起了瓦伦丁的两个月没剪的额发,也让这头温迪戈看清了面前敌人嘲讽的眼神。
“你现在还能用力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啊?”
瓦伦丁歪着脑袋,嘴角翘得更高了。他颤抖着手掌,脸部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豆大的汗珠夹杂着红色的血顺着脸颊流下。
爱国者没有回应他的嘲讽,只是呼吸变得更加低沉,身躯也压低了数分。
“不会吧不会吧,把精灵、恶魔、天使、深海怪物都揍了遍的纯血温迪戈,竟然杀不死一个瘦弱可怜的瓦伊凡人?”
“关键是这个瓦伊凡人还是个医疗术士,你竟然不能对他造成一点伤害?”
瓦伦丁睁大眼睛,一边笑一边咬着牙齿说出了这些话,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将爱国者的高傲踩在脚下。
“真是丢人啊!”
他拔高了声音,头颅高昂着,对着眼前的老兵抬起下巴,俯视着对方的脸,表达了自己的蔑视。
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无论对面是谁,有着多么强大完美的精神或是力量,再怎么令人尊敬,在这个濒临死亡的关头他都是瓦伦丁所厌恶的人,是瓦伦丁想尽一切办法攻击的人。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尊敬自己的敌人。
瓦伦丁不是那种高贵的战士,他连战士都不是。
他只想他妈的活下去。
话音刚落,那面盾牌再次被爱国者举起。瓦伦丁得到了难得的喘息之机,想要趁机一个翻滚避开这个家伙的这面,却再次被盾牌狠狠地拍在了墙上。
爱国者终究是千锤百炼的战士,他的动作比瓦伦丁这个雏儿不知道快上多少。
这一次,那个鲜红的双螺旋标志直接盖在了他的脸上,撞得瓦伦丁脑袋嗡嗡直响。干脆的咯嘣声传进了他的耳朵,跟面部的疼痛一起。
这是鼻梁骨被巨力拍断的声音。
鲜红的血顺着鼻腔汨汨流出,让盾牌上的双螺旋标志变得更加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