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不一样,他的基地是可移动的,而且源石核心一点都不比那些移动城邦的差,甚至比某些老旧的移动城邦还要好。就像一开始所说的,城市建造是要在政治掺和下进行的,有那些官员的参与说不定他们会在哪里偷工减料。
但是罗德岛不一样,公司的高层管理者们和底层员工一同住在一个基地里,源石核心缩了水那威胁到的是所有人,所以在建造这个基地的时候,罗德岛的高层们可谓是吹毛求疵,差点把工业部逼得全员精神病。
于是他们就得到了足以媲美军事基地质量的公司总部。
如果只是单纯的开展贸易或者躲避天灾的话,罗德岛是没必要搞的这么高质量的。
但是,罗德岛作为一家高尚的公司,一家纯粹的公司,一家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公司,一家对感染者一视同仁的公司,他们心怀天下,关注底层人民的苦难,经常在外奔走,周转于各个国家和地区之间,出现在天灾过后的城市旁,一边进行贸易,一边救治失去了家园的感染者,顺带开采一些源石。也因为如此,罗德岛被某些国家列入了不受欢迎的公司名单,所以他们才会需要如此精良的防御措施和武装力量。
名义上是为了自保和预防恐怖袭击,实际上防的是谁都清楚。
虽然罗德岛注册的时间很短,但凭他们的善举,早应该闻名泰拉世界,但没有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些国家高层的阻拦。在这个感染者非人的世界,一切有利于感染者的消息传递速度有如中世纪一般停滞落后。虽然他们看不惯罗德岛,却又极其无奈的需要罗德岛的产品,所以现在的罗德岛依旧可以在各个国家出入,无论那些国家对感染者作何态度。
“您明白了么?瓦伦丁先生?”阿米娅在解释了一番后看向已经呆滞的瓦伦丁。
拉斐尔瞟了一眼瓦伦丁的脸庞,伸手戳了他一下。邢一凰看了眼拉斐尔,又将自己已经抬起一点的手放了下去,再次将视线移回远处的荒野。
甲板上的冬风比切城还要寒冷,在这里能依稀看到远处的切尔诺伯格,那座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市。天灾已经停止,但乌云仍盘踞在废墟的上方,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在了生还者的头顶,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无人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场天灾。
“怎么,怀念那座城市了么?”
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却不是瓦伦丁。邢一凰环顾四周,只能看到覆盖着一片黑色的城墙和甲板。瓦伦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手臂定格在了空中,身体的边缘浮现出黑色的粗重线条。
拉斐尔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圣光变得更亮了,在这黑暗中犹如火炬。她身后的那四对小小的翅膀在此刻变得巨大无比,上面覆满了金黄色的羽毛,一个天使形态的虚影在她身后闪烁。
“很美吧,‘神将治愈’。”一名有着白色长发的菲林族出现在了邢一凰的身旁,声音跟一开始出现在她耳边的一模一样。
邢一凰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看向拉斐尔身后的天使。
“她不是已经没有魂了么?”
在看到周围环境的一瞬间邢一凰就明白了这名白发菲林是谁了。
“你能这么镇定真的让我很意外……要是瓦伦丁肯定会大呼小叫问我是何方妖孽了,或者直接给我一剑。”
系统已经彻底抛弃了一开始的毒舌人设。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系统了,我有名字了,你可以叫我……”
“角徵羽。”
邢一凰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很怪,但是联想到这个系统的人设,取一个奇怪的名字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拉斐尔的魂么,她身后的不是魂,是灵。”
邢一凰看了看自己的身后,空无一物。
意思很明显。
“拉斐尔是萨科塔人,是天使,神的宠儿,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样。”
“制造他们的‘神’对天使可是厚爱有加,不仅身体上加了特效(指小翅膀和光环),灵魂也是blingbli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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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解释的邢一凰脸色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轻哼一声,看起来对某个萨科塔很有敌意。
“在这个世界里,能和对话的只有两个人,瓦伦丁和你。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说了感情那点事,结果这么久过去了你的进度还不如一个天降?”
角徵羽捂住胸口一脸痛苦,两只尖尖的猫耳也耷拉下来,白色的猫尾蜷缩在一块夹在两腿之间,看起来像是被虐待的猫咪。
“而且这个天降看起来就是个金毛败犬,哪能跟你这个我钦点的女主相比?你让我这个系统操碎了心啊……”
邢一凰眼神一冷,瞪向角徵羽的双眼像是冰块一般让对方不由得感觉到寒冷的生命威胁。
“这两年来,你除了那一天跟我说了一番话以外似乎没有给我任何的帮助。”
“你还想让我怎么帮你啊,给你制造一场意外比如在你洗澡的时候瓦伦丁突然冲进去说借用一下厕所让他看到你光溜溜的身子?那是憨批二次元动漫的特色,根本没有任何逻辑性好么!”
“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我敢保证你会在瓦伦丁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拳把他给打出房间,打穿几堵墙的那种。”
角徵羽一脸无奈。
“这是你的青春,我不好插手。不过现在这样也是挺好的。从小到大,你就没接触过几个同龄的异性,像瓦伦丁这样的跟你一起生活了两年的更是没有,你对他产生好感也是正常的。或许你心中的感觉只是因为被独孤压抑的太久所反弹产生的结果而已。现在你加入了罗德岛,会有更多的朋友,见到形形色色的人,也许你对瓦伦丁的感觉就会渐渐淡化,在众多伙伴中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邢一凰看着远处天空的乌云,没有回应。
角徵羽说的很对,虽然她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