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三辆马车,想来就是甘宁的妻儿老小一家子了。
两人见面,张承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的。
毕竟当年在丹徒,他在陆况手上连一招都过不了,就被他从寨墙上一枪打落。
这种实力的悬殊,让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落差。
后来从丹徒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在磨练武艺,钻研兵法。
希望有一天能够和陆况在较高下。
可是天不遂人愿,孙权说灭就被灭了,父亲张昭为了张氏一门,又成了唐剑的内应。
但是张承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相反,他有着超过张昭的气量。
所以,他见了以往的敌人也只能放下愁怨,先以家族的利益为重。
这也是张昭敢于让他出来送甘宁家小的原因。
“原来是张将军。”
陆况见了张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或者看轻的意思。
这是他的素养。
更何况,张承现在还是盟友,如果不是张家的人暗中打开了豫章的城门,陆况和庞德也不会那么快就攻破豫章郡。
“陆将军。”
张承骑马上前拱手,对陆况说道:“我等你家父之命,送甘宁将军的家小来此,请陆将军接收。”
“还有,唐侯曾经再三嘱咐,不可让甘将军家眷受到伤害,还请将军妥善安排。”
甘宁的妻儿也下了马车,站在车旁。
陆况说道:“既然是甘将军的家眷,便如同我陆况的家人,将军放心,陆某一定会将她们保护妥当。”
张承点头道:“那我等便告辞了,若天明之前不归,只怕孙匡生疑,坏了大事。”
说完便拱手向陆况拜别。
陆况也拱手相送,拜别张承。然后又派人将甘宁的家小送回寨中,好生照看。
陆逊被困在柴桑口的一座山上,进退不得。
他实在想不通,唐剑为什么会舍得打造那样一艘铁甲铸造的舰船!
那战船是以硬木为底,通身覆盖钢铁,且巨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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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二牛弩射在上面,也只能擦出一点印子!
不怕弓箭,也不怕撞击,在江上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
陆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一下子被打的措手不及,最终他决定折戟沉沙,用了五艘大船将傅彤的战舰围住,然后派士兵上去肉搏。
但是傅彤的水军也同样强悍,其他船队见状也靠过来,将船挤在一起,加入厮杀的行列。
最终所有的船只都挤在了一起,在潘阳湖口形成一个巨大的水上平台。
双方士兵在船上血战,由于唐剑不断向战场中投入新的生力军。
陆逊实在抵挡不住,只得放弃了船只,转而撤回岸上。
结果到了岸上,立刻被几支小股部队袭击,截断了后路。
并且这些小部队来无影去无踪,咬一口就跑,让陆逊非常头疼。
后方傅彤、马岱、还有山越的部队又在穷追不舍,陆逊没有办法,只得撤到柴桑口附近的一座山上,依靠地势勉强防守。
但是唐剑也趁机挥军过了潘阳湖,将陆逊团团包围,然后切断了陆逊的水源,将他们困在山上。
陆逊这已经是两天没有喝到水了。
营中时不时有一队士兵举着火把走过,陆逊一筹莫展,又是一夜失眠。
他走出了临时搭起来的棚子,惆怅的看着黑暗的天空。
远处,四面都是营火,不知道对面有多少兵马围山。
陆逊嘴唇干裂,亲兵小心翼翼的端来半碗水,对陆逊说道
“都督,喝水吧。”
陆逊借着旁边的篝火,看了看碗里不到半碗的水,问道:
“这是哪里取来的水?”
亲兵回答:“是属下等砍了树,将树干吊在空中,使水顺着树干滴下,但是经过半日,也才接到半碗水。”
陆逊听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陆逊身为水军都督,如今却被困于山上,即将死于饥渴。”
亲兵顺口接道:“都督,莫非孙家真的气数已尽?”
陆逊听后大怒,喝道:“放肆!竟敢动摇军心!”
但是那亲兵却已经不怕这个了,仍然端着水,倔强的说道:
“可是都督,如今吴侯已经死了,江东全部归唐剑所有,整个孙家,就只剩下柴桑一座孤城,如何能与唐剑抗衡?”
“都督,恕属下直言,如今境况,硬撑下去也是毫无意义,不如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