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岩石呲牙冷笑,故作凶恶。
短刀甩开岩大没了肉体的衣服,遥指岩三,也不说话,就那么恶狠狠盯着。
岩三犹豫不决,进退维谷,握着骨矛的手不停地颤抖。
双腿发软,哪怕是跨出这一步都艰难无比。
因为他怕了,只不过是在强自支撑。
“杀!……”
岩石突然大喊一声,但是他并没有动。
然而就是这一声,岩三彻底崩溃。
撒手扔了骨矛,扭头连滚带爬的跑了,转眼消失在风雪中。
岩石颓然坐到,其实他真的是到了强弩之末。
如果岩三敢于直面,那么最后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短刀,再次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这样的毒太可怕了。
关键是自己的身体中就有,而且马上到了被折磨的时间。
叹了口气,岩石开始忙碌起来,首先找到岩大和岩三的骨矛埋在了雪堆下,又用断刀挖了一个雪坑。
而后自己跳入雪坑中,仰面靠坐下来,双腿微曲,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还试了两下,这才扯开自己胸口的衣服,把断刀靠在自己胸口,那个奇怪的狰狞的羊头纹身上。
而右手握着短刀埋在了雪下,左手随意的搭在旁边。
就在他做完这些,身上慢慢的鼓包,开始了新的折磨。
溃烂开始,仅仅片刻,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皮开肉绽中黑血打着鼓包,不停地撑起又爆开,样子恐怖,若果不动,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岩石的眼睛骨碌碌转动,也许全身唯一的完整处就是这双眼睛。
或许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折磨,身体的溃烂剧痛都免疫了,居然欣赏自己身上的溃烂创口。
风雪呼啸,岩石闭上眼养精蓄锐。
心头一直有个猜测,岩家父子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很快他们就会来的。
果然,他听到了风雪呼啸而过时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甚至连呼吸也在这样的风雪中渺不可闻,真的如同死了一般无二。
咔嚓,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