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手中都握着布满尖刺的黝黑军杖。
这些军杖不知饮过多少鲜血,隐隐泛着暗金色的光泽。
由神庭强者执杖。
别说手下留情。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
博坎露出一抹苦笑:“难怪没有罚奉之类的惩罚。没能战死在沙场,有些憋屈啊!”
这一刻,他不担忧自己的死活,反倒挂念着姜羽和鬼阵。
“那两个崽子到哪疯去了?唉……不在也好!但愿兄弟们顾及袍泽之谊,帮我把他们抚养长大!”
几位神庭强者连样子都懒得装。
当着众人的面,把镇守军营的初代神族和神妃的人剔除出去。
最终,只剩下七名千户和四十五名百户。
“开始吧!早点打完,早点回去。这鬼地方怎么总有一股怪味儿?”,没脖子的男人皱了皱眉头,从袖子里摸出一朵金兰花按在鼻子上。
过了片刻,又没好气地把花丢到地上。
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反而更臭了……
博坎没有挣扎。
被人剥去甲胄,露出布满伤痕的强壮身躯。
他朝着赤甲营的方向咧嘴一笑,语气平淡地叫道:“兄弟们,两个孩子是苦命人。替我照顾好他们!”
羊角辫男人一脚踢在博坎的膝盖窝上:“别嚎了!趴好!一点皮肉之苦,忍忍就过去了。”
博坎趴倒在地,后脑的眼睛死死盯着羊角辫男人:“忍忍就过去了?我总要交代几句遗言吧?老子当了七千多年的兵,到头来这么窝囊……”
“嘭!”
军杖打在他的背上,发出铁棍般的闷响。
博坎宽厚的脊背顿时皮肉翻卷。能隐隐看到白骨。
羊角辫男人朝他啐了一口,面色发狠:“你和谁称老子呢?我心软,本想几杖把你送走。现在看来,你得挨足两百杖啊!”
神族由盘古的残躯所化。
除了亲爹,只认盘古这一个父亲。
在他们面前自称老子,确实犯了忌讳。
“嘭!”
又是一军杖落在博坎的背上。
他身体猛地一抽,十指都抓进土里。
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
鲜血如溪流般浸入地面。
这样的军杖,他根本撑不住第三下。
可羊角辫男人竟朝他张开五指,放出淡绿色的光芒。
恐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戏谑而残忍的声音在博坎身后悠悠响起:“你要挺住啊!还有一百九十八杖呢!”
博坎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