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当时房子里只有他和顾漫漫，那件事的真相只有他和顾漫漫知道，顾漫漫现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都不能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不可能告诉顾父顾母的。

难不成是那只狗？

那就更不可能了，狗又不可能说话。

程志远想来想去，排除了所有可能，最后觉得，可能是因为他赌博的事以及之前想要处理掉顾漫漫结果反而被顾父顾母发现的事，让顾父顾母反感和警惕了。

也只有这个理由说的过去了。

但他不是都已经道歉了吗？不是都已经认错悔改，承诺以后不会再赌了？也解释了当时拔掉顾漫漫氧气管都是误会吗？两个老东西为什么非要这么得理不饶人？

程志远心里暴躁的不行，杀人的心都有了。

程志远脸色难看的离开了病房门口。

顾父顾母以为他走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顾父顾母把病房门关的死死的，连门上的小玻璃窗都用拉帘遮住了，程志远只能趁着顾父顾母开门的功夫观察病房里顾漫漫的情况。

每当他透过门缝往里面看的时候，顾母注意到都会立刻把门关上。

因为她总觉得，这会让才刚清醒的女儿，活在程志远恐怖的威胁之下。

就如同他们对真相毫不知情的那几年，程志远守在顾漫漫的身边，顾漫漫的病情就越来越严重一样。

这种来自死亡的凝视，他们真的不想女儿再感受一遍了。

察觉到顾母的防备，程志远只是苦笑了一声，“妈，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照顾漫漫而已……”

顾母冷笑了一声，“你之前都拔掉漫漫的氧气管了，你的照顾可真是周到啊。”

“妈，那都是一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顾母，“你的意外可就多了，但凡其中有一次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漫漫都活不到现在，谁知道你是真意外，还是想让慢慢死啊。”

“妈，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