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大队长放在眼里。”许长青看着大家一边倒的跟着苏大河走,气的火冒三丈:“你们谁敢抢收小麦导致减产,这个责任就由你们自己来承担。”
许长青话音落地,人群中都寂静下来,谁都不能确定老天爷会不会下雨,万一不下,抢收导致减产,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呢?
苏樱子神色一凛,这个责任可不小,她想着帮乡亲们避免损失,可也不想给二叔招惹麻烦,她看了一眼低头沉吟的苏大河。
苏大河静默片刻,神色沉着,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承担这个责任。”
“你不顾社员利益,自私自利,有什么资格叫嚣自己是大队长?”苏樱子鄙夷的看他一眼。
“怎么着?我没资格,他苏大河有资格呗?”许长青气的眼睛都红了。
“对呀,我觉得他比你有资格。”苏樱子坦然道:“最起码,我二叔是真真实实的为乡亲们着想。”
“好好,他为乡亲们着想,如果天不下雨,导致减产,这个责任是不是他来承担?”许长青怒气冲冲的质问。
人群中一阵静谧,大家都看向苏大河,有惊诧,有敬佩,也有不屑。
“许长青,如果不下雨导致减产,我二叔自愿承担责任,如果下雨了帮大家避免了损失,你却能捡个现成的功劳,这可不公平。”苏樱子眼神肃然冷冽的看向许长青。
“对呀,做错了被罚,做对了没奖,这上哪说理去?”人群中有人附和。
“你想怎么样?”许长青斜着眼问道。
“既然你笃定自己的判断无误,那咱们就来赌一赌,如果不下雨,抢收导致减产,我和我二叔来承担这个责任,你免责,
如果我二叔判断正确,帮村里避免了随时,证明他比你更有能力,大队长这个位置,你让位,我二叔来当。”苏樱子眼神咄咄的看着许长青。
许长青神色一怔,当初选大队长的时候,本来就是苏大河的呼声更高,是他不稀得干,而自己也打点了村里几个主事儿的人,大队长这个职位才落到自己头上,难不成这个苏大河现在又想来抢这个位置了?
苏樱子看许长青神色飘忽不定,便激道:“你不是笃定自己的判断吗?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舍不得这个位置?还是怕了?”
“要我说,大队长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了也该换换了,谁能帮咱们办实事儿,就该谁干。”人群里有人说道。
“是啊,也不能只让大河叔担责任,人家要是预测对了,大队长就该大河叔来做。”
人群中渐渐有人附和。
苏大河倒是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自己本来就不稀罕做什么大队长,这会出来主事也是想帮着乡亲们避免损失,没想到现在竟被架住了,也罢,自己干不干先不说,这个许长青实在他娘的不配。
“许长青,我二叔坦坦荡荡,这么大的责任都敢担,你可别这么没种?”
被乡民起哄的许长青脸色阵青阵白,又被苏樱子一顿激将脱口而出:“赌就赌,我还怕了你们了?这老天要是真下雨了,我就让出这个大队长的位置。”
“好,有种,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在场所有乡亲做个见证。”苏樱子拿出一张纸,刷刷写下了一一份契约,递给许长青。
刚才一时情急,脱口应下赌约,现在许长青已经有点骑虎难下,但是面对苏樱子挑衅的眼神和乡亲们的起哄,他只能硬着头皮签下来。
“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