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溶月一想到今日她本想借着去宁寿宫的机会,看能不能遇到四阿哥,谁知道没遇到不说,等她好不容易摆脱皇太后准备去御花园碰碰运气时,就遇到了赶来的太子。
对方一听说她要逛御花园,便提出给她做领路介绍,谁要他领路介绍了,她是去找四阿哥的,四阿哥!他跟着遇到又得避嫌。
可偏偏对方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她都拒绝了还非要跟着,直到对方的骑射课时辰到了,她想着这下总得走了吧?
没想到对方是准备走了,只是走之前却提出邀请问她愿不愿再去靶场看看,她才不想去,只是当时没遇到四四,想着靶场总在吧,上次就在,便没拒绝。
没想到这是她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四四今日请假根本不在,关键是太子知道也不说,反而非要在她跟前表现什么高超的骑射功夫。
骑射再高超有什么用,有她四四智商高绝,最后登临皇位吗?
想到当时对方那炫耀的样子,真是幼稚死了!
而且还不停地表现自己,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她好不容易挺到下课,终于得已离开靶场,不死心的又跑去永和宫四周碰碰运气,也许四四会来给德妃请安呢?
结果太阳都落山了,她腿也快走断了,别说人,连根头发丝都没瞧见。
石南溪一看石溶月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今天出去不顺利,她眼睫颤了颤,没有如从前那样慌乱的自责赔罪,而是轻轻咬了咬唇,似下定决心似的,小声问道:
“长姐,你今日又见了太子殿下,还与之……呆了一下午?”
石溶月想也没想道:“可不是,想走都走不了,真是烦死了。”
说完,突然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石南溪语气不对,她不禁眯了眯眼,上下打量对方,半晌,一脸不可思议道:
“不是吧石南溪,你该不会以为我故意去见太子,故意跟他待一下午吧?”
石南溪捏帕子的手一紧,下意识想反驳,却被石溶月一眼“看穿”了,她当即火了。
“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着我,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把太子让给你,自己嫁四阿哥,是你自己处处不争气,现在反倒是怀疑我了!
我告诉你,石南溪,我再重申一遍我对太子毫无兴趣,我喜欢的是四阿哥。”
石南溪一脸心思被拆穿的惊慌失措,第一时间垂下头,企图挡住表情,可手中的帕子却被扯变了形。
石溶月见此冷笑:
“你以为低头不让我看到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太子了?”
石南溪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但想到什么,她死死咬着唇,最后似鼓足了勇气般,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可你说是要把太子殿下让给我,可为何那日生辰礼说好是玻璃星最后怎么变成了红鸡蛋。
还有那日你说带我去宁寿宫给我和太子殿下创造机会,结果你撇下我,独自跟太子殿下去了靶场,还有你今日,你去宁寿宫也未曾想带着我,反而再次与太子殿下独处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