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希不知道德拉科心中所想,要是知道,就顾不得现在有没有看见他什么样子,她定会因为这样臭屁的想法率先笑出声。
德拉科什么样子她没见过,这三年她可不是白相处的,只是他很多个不想给贝希看到的瞬间自己不知道罢了。
幕帘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贝希和他一帘之隔,却没急着掀开。
按小男生的心理他是需要别人哄,才能出来的。
“庞弗雷夫人的药水确实会有一些副作用。出来吧德拉科,你最听话了,我不笑话你。”
贝希声音清浅,难得的耐心。
“不要。”
德拉科透过帘子的声音闷闷的,上一次他可是躲了整整一天呢,一想到这次的时间竟然会比上一次还长,他就像骑个扫把飞去天上,再也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好呢?”她的语调变软,“毕竟是我带你来的,要对你负责到底,不是吗?”
这句话在传入他耳中,帘子后面的人没了动静,一句负责让德拉科当真了,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言语中染上期待。
“你真的对我负责?”
“当然。”
贝希捡起遗落地面的空瓶子,翻到便签的后面。
一个头上冒火的小人栩栩如生的在便签页上窜乱跳,感受到有人拿起它,跟刚开始的德拉科一样双手抱头的奔跑。
心中大致有了底,知道德拉科为什么不出来。贝希凝神片刻,脑海中忽的冒出什么,随后她快速跑出医疗翼,半天没见她回来。
德拉科从刚开始的心存期冀到后面的认清现实。知道自己又被贝希欺骗,眸底闪过丝丝落寞之色,满是哀伤和幽怨。
被她戏耍了这么多次,早该习惯了不是吗,他吸吸鼻子,把头别过去。
有什么可难过的,他可是马尔福,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女生身上。
可为什么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肚子里翻滚。
他用力的攥紧手,疼痛漫过全身,痛到几乎能盖过头上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