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和谢旻韫从红场坐地铁回来已经到了差不多九点,这一天对于成默来说还算愉快,谢旻韫除了刚出门的时候对他态度不佳,整个游览的过程表现的还是十分正常的,两个人聊俄罗斯音乐,聊俄罗斯文学,聊俄罗斯艺术以及伟大的苏联历史,有说不完的话题。
他们从塔尔科夫斯基的电影,聊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从希施金和苏里科夫聊到柴可夫斯基和格林卡。俄罗斯伟大的艺术家们从来不缺乏想象力,他们的作品都具有史诗性,并蕴含着一种博爱、仁慈和谦卑的个性。
这些伟大艺术家们让他们两个在艺术的感悟上找到了和谐之处,因为不论是成默还是谢旻韫,对于困境的理解都是一致的,如同这些俄罗斯伟大艺术家所表现的那样,就是以无与伦比的勇气正视人类生存困境与并借此迸发出磅礴的激情。
当然其实这种体会不止是成默和谢旻韫有,全世界喜欢俄罗斯艺术的人都会有,因为这种集体性的伟大的博爱精神不仅是俄罗斯的骄傲,也是全人类的。
两个人第一次没有起争执,和谐愉快的参观完了红场、克里姆林宫、国立历史博物馆以及圣瓦西里大教堂,并一起去红场附近一家出名的餐厅排了长长的队伍,吃了无比“坚硬”的地道俄罗斯菜,看上去谢旻韫似乎十分开心,似乎完全忘记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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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成默回到酒店,洗完澡又和谢旻韫下了好几盘围棋直到十一点的时候,谢旻韫忽然变了脸色,不过并不是变的无比冷酷,而是面带着微笑,带着一种冷漠的微笑拨了拨头发,对着成默说道:“到时间了,你今天继续去大厅里睡觉吧!”
这种微笑比她平时板着脸的时候还要可怕,像是美丽到心惊的罂粟花.....
成默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谢旻韫还坚持着没有洗澡,一定是在等着这一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床上站了起来,多披了一件外套,穿好了鞋子便打算出门。
谢旻韫道:“把外套放下,穿我给你准备的睡衣....”说完就递给了成默一套今天刚刚买的十分幼稚的卡通兔子睡衣,一套就算是小学生都会嫌弃的可爱睡衣。
成默正待说话,谢旻韫冷笑道:“你说过的,回国之前,什么都会听我的!”
成默无语,只能接过睡衣,去洗手间换好,等他出来,谢旻韫又从成默床上拿起了枕头,递给他道:“带上。”
成默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枕头。”
谢旻韫不依不饶的说道:“我说你需要你就需要。”
成默无奈,只能从谢旻韫手中接过枕头抱在怀里,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谢旻韫又从床上把被子给叠了起来,然后递给成默,“拿着!”
“这个......实在太夸张了吧?”成默的表情相当无语。
“不夸张,我叫带上做什么?”谢旻韫冷笑。
“不,我的意思是你的这种行为,实在无聊幼稚的太夸张了。”成默接过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讽刺的说道。
“你.....”谢旻韫的眉毛竖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好像是心平气和的样子,伸手帮成默把睡衣的帽子戴好,两个洁白的兔耳朵就竖了起来,她看着成默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没了平时看透世事的冷漠,一副低龄儿童的可爱模样,轻笑道:“记住,下去了不许瞎说我是你女朋友,就说在每个酒店睡大堂是你的怪癖,不睡大堂睡不着觉,不管对方说什么你都不能走,必须坚持睡大堂,还得说我是神经病,你别管我....我会悄悄看着你的,明白了没有!”
成默没有说什么,抱着被子和枕头向房间门口走去,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随便谢旻韫怎么折腾,等她泻了火,一切就风平浪静了,再说他们在俄罗斯也呆不了几天,最迟后天就会离开,两天时间随便混一下就结束了,没有李济廷这个表面月老,回了华夏只要他离这个危险的女人远一点,应该就能相安无事。
成默穿着兔子睡衣,抱着枕头和被子走到大厅的时候,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只不过成默向来对这些目光免疫,他一向都不会因为被围观而感到窘迫和尴尬,成默旁若无人的将枕头放在沙发上,然后斜躺着盖上了被子。
不过两分钟,昨天那个俄罗斯胖保安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了看成默的造型,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无奈的说道:“怎么还是你?不会今天又被女朋友赶出来了吧?”
成默摇了摇头,用俄语说道:“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