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啊,我们已经好些年未曾谋面了,不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身体可还康健?”
士燮满脸堆笑,眼神里充满着慈爱的光芒,紧紧地盯着站在面前的那位贵客,关切地询问道。
“多谢伯父挂念,在下一切安好。此次承蒙足下的盛情相邀,特地前来拜访,实在是晚辈失礼在先。”
那位来访的客人虽然一向心高气傲,但在德高望重的士燮面前却丝毫不敢摆架子,显得极为恭谦有礼。士燮字威彦。
“话虽如此,可你我两家毕竟是世交啊!子初你这些年来竟然一直都没有过来看望老朽。
如果不是老朽特意写信邀请,恐怕咱们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聚呢。”
士燮一边笑着,一边故意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埋怨道。
原来,这位访客名叫刘巴,表字子初,乃是荆州零陵人士。他出身于官宦世家,自幼便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在当地颇负盛名。
当年,荆州牧刘表曾多次派人前去征召和举荐他入州中为官,然而刘巴却对刘表不屑一顾。
当刘巴的父亲刘祥任江夏太守时,刘表与其有过节,当时年少的刘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对刘表的印象很不好。
另外这些年来,刘巴又一直在观察刘表,他认为刘表此人胸无大志,目光短浅,而且心胸狭隘,难成大事,所以坚决不肯在荆州任职效力。
刘巴向来自视甚高,志向远大,一心只想追随明主,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伟业。因此,多年来他始终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等待着那个能够让他倾心归附的英明之主出现。
话说士燮与刘巴之间的渊源,那要追溯到祖父辈。想当年,刘巴的祖父刘曜担任苍梧郡太守一职时,士燮正值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凭借着家族在当地的影响,得以顺利踏入官场,成为郡中的一名官员。
太守刘曜,慧眼识珠,一眼就相中了这位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对他青睐有加,屡屡给予提携与晋升的机会。
士燮自是对刘曜的知遇之情以及悉心教导感恩戴德,多年来始终与刘家维持着紧密的联系,甚至跟刘巴的父亲刘祥情同亲兄弟一般。如此一来,士燮对待刘巴自然也是视如己出,宠爱备至。
今年夏天,士燮来到布山消暑纳凉,此地距离零陵很近。于是乎,触景生情的他忽然忆起往昔旧友,遂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饱含深情厚谊的书信,差遣专人快马加鞭送至零陵刘家,交由刘巴亲启。
此刻,闲居家中百无聊赖的刘巴收到信件后,二话不说,满心欢喜地应下邀约。随后,他收拾行囊,踏上征途,历经数日长途跋涉,总算抵达了布山。
“伯父切勿怪罪啊,在下这不是特意赶过来看望您了嘛!”
刘巴脸上挂着略显尴尬的笑容,赶忙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