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颜并不知晓荆州军此番前来究竟有何企图,但作为土生土长的益州人,他内心深处无比担忧这些外来军队会对益州的父老乡亲造成伤害。
正因如此,哪怕前方敌众我寡、危机重重,他也决心坚守到底,决不言退。
刘璝望着严颜那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心知多说无益,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深知此刻不宜与对方硬拼,当以保存实力为主。
于是在一群亲信卫兵的保护之下,瞅准时机,趁着荆州大军还没有完全形成包围圈,果断地从中军大帐的后侧杀开一条血路,然后一路向西,径直逃往益州腹地。
此时此刻,在霍峻和郝昭等一众将领的指挥下,第二营的士兵们迅速将益州军的中军大帐以及营帐前方那些惊慌失措、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将近一千名益州残兵败将紧紧包围在了中央。
眼看着荆州军队气势汹汹,如狼似虎,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发起凶猛的冲锋。而身陷重围之中的益州军则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惶恐不安,人群中顿时一片骚乱。在这生与死的紧要关头,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直到此时,严颜方才察觉到身旁早已不见了主将刘璝的踪迹。刹那间,一股无名之火猛地涌上心头,令他怒不可遏。
万万没有想到,堂堂一军之统帅,竟然会在关键时刻抛弃自己的部队,选择临阵脱逃!然而,当下并非追究此事的时候。
只见严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昂首挺胸,面向身前列队的益州军士兵,扯开嗓子高声呼喊:
“诸位将士们听好了!如今外敌来犯,我等身为益州的热血儿郎,理当舍生忘死,奋勇杀敌,哪怕战死沙场,也不失为蜀中的铮铮硬汉!”
他希望通过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能够激发起士兵们的斗志,重振军心。
可是让严颜没想到的是,面对自己的鼓气,益州军给予的回应却寥寥无几,直到此时,他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眼前的这支兵马大部分都是由东州兵组成的,这些人本就与益州毫无瓜葛,自然对于守护乡土、保境安民之类的观念和觉悟异常淡漠。
而远在后面的魏延,当他听闻严颜所言之后,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同时对这位喊话的将领亦是钦佩有加。
他骑着白龙马,腰间佩着镇南剑,在陈到、沮鹄以及一众亲卫营兵士的簇拥保护下,缓缓来到了阵前。
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那位矗立在益州军大纛下方的中年魁梧将军,扯开嗓子高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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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足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