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叔叔,怪……要狠狠怪小侄……”萧禾收起扇子,面不红脸不赤开口道,“小侄实在没办法,抽不出时间来,这世间有着太多需要小侄帮助的人,小侄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贤侄真是有胸怀宽广,乐善好施。”朱勔被噎了一下,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
“嗯嗯,确实,小侄也就这点本事,最看不惯那些人哭惨,手里的钱也只能暂缓他们的痛楚,还好我娘亲会赚钱,不然小侄真的于心不忍啊,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啊。”
萧禾虽然摇着头表示同情,却掩饰不住嘴角的得意微笑。
朱勔很想扯着萧禾,那张无耻的嘴脸说,我也很穷,好吗,你萧禾不把钱当钱,四处散财,送给那些该死的人,还不如全送给我,济我的贫。我很不开森,提心吊胆的贪钱,钱没捞到多少,反倒落得一身骂名。
“来来来,我们不说别的,先喝几杯,要说到酒啊,贤侄你家可不少好酒哦,正好老夫弄了不少海外的佳酿,贤侄给评鉴评鉴,”朱勔抓着萧禾的胳膊就往院里扯去,想要用酒堵住萧禾这张气死人的嘴。
“乔安”,朱勔头也不回,便对还趴在地上的番人管事乔安,吩咐道,“好好安排贤侄的随从,若有怠慢,家规处置。”
“朱叔叔,你的身体比我们小年轻还要好啊,别拉别拉……小侄不会跑的……”
“慢点……小侄身子骨弱,禁不起,禁不起啊……”小院里传来萧禾的呼喊。
院墙拐角处的密林中,婢女与护卫站在树林外警惕的看着四周,隐隐将香香与钟先生保护在内,透过树枝的斑驳的阳光使得钟先生的脸阴晴不定,“您说那个小子便是萧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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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眼望向萧禾的方向,语气恭敬的询问,没有了面对朱勔时,咄咄逼人的气势。
“嗯,那位萧铁娘子最喜爱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香香也没有了下人的恭敬,带着上位者的气势,看着被朱缅拉进小院的萧禾,肯定的说道。
“到时候,只要夺得萧家的财富,圣尊的宏伟计划便可实现,那些道貌岸然,迂腐之辈只能永沉这片污浊之世。”
香香压低语气,激昂的说道,钟先生听的身体发抖,面红耳赤,显然被香香说的热血沸腾。
“可萧铁娘子可不好下手,她不是深居简出,便是有着众多的护卫,”钟先生缓缓的说到最后,思路越来越清晰,“不过……”
“是的,”香香接住话口,“我们可以先吸纳萧禾,然后在慢慢将萧铁娘子吸纳进圣教,到时萧家的资产便都是我们圣教的了,圣教便会迎来更加辉煌的未来。”
“是,属下必然礼数周到,邀请萧禾做客,”钟先生闪着亮光的双眼,向香香保证到。
“对了,那件事也是教内的头等大事,正好这次在你的坛口,哪怕最终没有结果,也绝不可松懈,要做到万无一失,”香香严肃的打断钟先生的保证。
钟先生一愣,“这甄选圣女大事,都是有圣女大人亲自督办,您这是?”
“好了,你休要再问,做好你的分内事,我有事先离开一阵,朱管家来了,”说完香香双手如玉蝴蝶般翻飞,一阵白光闪耀,早已不见了身影,香踪渺渺。
“钟先生,请恕老奴怠慢,”朱管家老远便气喘吁吁地出声请罪。
“无事,朱府一俯一仰皆是美景,真是让老夫忘返啊,”钟先生收回眼神,镇定望向朱管家。
“嗯,香香姑娘呢,”朱管家对香香印象深刻,不觉开口询问,出口之后才察觉不妥,连忙道歉,“钟先生勿怪,香香姑娘容貌过人又博闻强识,刚与萧公子一番话,令人印象深刻。”
“走了,老夫有些事,命她先去处理,”钟先生平和说道。
“真是失礼,先生请往这边走,”朱管家不再发问,只是引路。
钟先生望了眼小院,便跟上朱管家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