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厂长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让人将牛利锋送去医务室包扎伤口,又叫来了厂里的妇女主任,安抚徐玉梅的情绪。
夏桃那癫婆的癫病太厉害,他真担心徐玉梅受影响太深,半夜三更弄死牛利锋。
“牛利锋你以后再打堂客,给老子滚出酒厂,老子说话算话!”
林厂长严厉警告了牛利锋,还想再警告徐玉梅几句,可不知道说啥,最后长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七七,你这朋友是不是脑子有点……”
林厂长在脑袋上指了指,语气一言难尽。
“她以前受过刺激,脑子确实有点问题,但她不会无缘无故发癫,厂里那么多男人,她为啥子只找牛利锋发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阮七七其实不觉得夏桃错了,谁让牛利锋打老婆了,既然他先打人,那老婆还手也正常。
所以她故意用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怼,男人最喜欢用这句话说女人了。
林厂长给噎住了,无言以对。
阮七七要去看阮霜降,和林厂长不一路,在路口分开了,但没走几步,又听到了夏桃的声音。
“你做的饭菜,凭啥你没得肉吃?就是因为有太多你这种女人,女人才会越来越被男人欺负,把这盘肉吃了,现在就吃!”
夏桃在一楼的一户人家,一脚踩在男主人身上,一手按着女主人,凶巴巴地要求女人吃肉。
“都给我吃完,一块都不准剩,不吃完我弄死你!”
夏桃凶狠地威胁,女人不敢不吃,乖乖地吃着肉,男人顶着被打肿的猪头脸,老老实实地坐着,看妻子吃肉。
“五分钟后我再来检查,别给我耍花头!”
夏桃警告了句,飞快地跑了出去,进入了另一户人家,很快这家也开始鸡飞狗跳了。
“他刚刚都骂你表子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你还是不是活人?你得反抗啊,否则你女儿就会看样学样,也和你一样懦弱,长大后被男人欺负!”
夏桃恨铁不成钢地怒吼,还拿起一把菜刀,塞进女人手里,“去砍他,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谁啊?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你凭啥让我砍我男人?”
懵懵的女人终于回过神,冲夏桃咆哮,她和丈夫只是吵了几句嘴而已,这癫婆就要她砍死丈夫,让她当寡妇,太坏了!
夏桃也懵了,她可是在替天行道,这女人怎么还骂她?
难怪会被男人欺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祖宗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