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抛下男女之妨,前去看她。
他将伸手一点,让其昏睡,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龌龊至此,以至不敢靠得太近。
窗子的缝隙漏下一缕白月,正好能看得清些。
她依旧伏案沉睡,毫无知觉。
思慕之人近在咫尺,他的目光难有的柔和,满腔情丝一眼望尽。
她眼角的凤尾下端被纱布覆盖,萧墨行不由得揪心一痛。
想她医术高明必然不会太过严重。
贴心地为其披上斗篷后,他才将精心准备的礼物小心地放在她手中,不愿却又祈盼她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小主,
退至窗外,他才满腹不舍,悄声倾诉:“阿月,我这一生多飘零,不管身居何所,无以为寄,念卿天涯。”
何止天涯…
不知何许,叶浅夕从梦魇中醒来,屋内别样的气息让她顿时警醒。
察觉到是何人,她顾不得掉落的斗篷,迅速跑去将窗子打开,寂寂空夜唯有冷风将她相迎。
自己的武艺不差,却还是被人悄然来访,实在有些可笑。
她目光无意一瞥,望那燕去的空巢,像是有些明白柳清婉的遗憾。
若是不知其情怀,自然不会太过伤怀,若是知晓必然留念。
黑夜里飘散的竹叶之香,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只是不解他为何要悄然来此,却不肯当着自己的面解释呢?
手中还捏着他送的礼物,她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将其贴近心口,又喜又悲,“君心似我心。”
明知他听不到还是想要一解愁苦,“春华秋落至草木生芽,此生盼你。”
她再度摊开双手,掌心里静躺着一枚红豆,与二人在崖底的合卺红果契合,可见他是一直记得的。
红豆为何意,自不必明言。
原来,不止有她一人唱独角戏。
那封信他是否看到已经不重要了。
世间难得两情相悦,柳清婉如是,她们二人亦是其中之一。
她背过身去贴着窗边,暗夜里,女子的笑颜堪比日月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