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嘉摇着头,玩笑道:“感谢自然是不必了,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欺君了,你欠我两条命,我可记着呢。”
他将杯中酒递给他,自己又拿起另一只杯子,“饮下这杯酒,咱们互不相欠。”
萧墨行从不在外饮酒,可眼前人已经如此热情,他却不得不接下。
瓷杯轻触,萧阳嘉率先饮尽。
萧墨行也随后一饮而下,将酒杯放下后便不愿再饮。
萧阳嘉却也不再为难,他能给自己一个薄面喝下这杯酒已经是不错了。
“你这回,怎么不去寻那女医了?”
萧墨行一个冷眼瞥他,显然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萧阳嘉口中拈着笑,叶浅夕此女生得不说丑,但凭那日在宫宴上的言语便能确定此女非善类。
若是二人真能在一处,可有的热闹看了。
他日自己当真做了帝王,眼前之人手握边境兵权,必要提早绸缪。
所以,父皇与他提议的婚事人选,他着实放在了心上。
此人决不能与朝中重臣联姻,否则必留祸患。
他将自己的心事隐藏得极深,随意地探底:“那,雍州如何了,你总该可以说说吧?”
“一切还好。”
“那叶里呢?”
萧墨行的言语依旧简单:“下落不明。”
他追寻宜王的商队北上,却并未发现叶里的任何行踪,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而那批银子也消失不见,正因如此,他才迟迟没有去寻叶浅夕。
他想与之拉开些距离,让心中疯狂生出不现实的想法,渐渐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