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匆匆与顾言知告别便带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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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陈如离去顾言知都未曾看萧绾柔一眼。
“夫君。”没了禁卫的阻挡,她才捂着脸颊,连带哭腔。
只是还未来得及哭诉,沈熙月却先她一步扑向顾言知,“哥哥,母亲她…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
“你胡说,沈熙月分明是你害的。”
“萧绾柔你恶贯满盈,罪该万死。”
家门未至,两个女子便争吵不休,若可能顾言知当真不愿回来。
在离京还有数百里时,他便已经知道沈母过世的消息,还是从陛下口中得知萧绾柔来了这里,他顾不得一身疲惫马不停蹄地赶来,进门时便瞧见了门上悬挂的牌匾。
那厚重之匾,几乎要将其砸晕。
难怪对陛下之请求他不曾答应,原是已经知晓她的身份。
他从未如此万念俱灰。
萧绾柔会些武艺,沈熙月因惧怕而躲在顾言知身后,他动了动身子,将自己的妹妹紧紧护住,阴冷的眸子扫了一眼萧绾柔。
“浅夕。”一别数月,再见时他依旧只能求她,“浅夕,今日之事算是我最后一次请求。”
没想到顾言知竟会为了萧绾柔做到如此,可叶浅夕却不怒不恼,目中静静未起波澜。
顾言知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从未见到过的淡如寒霜,甚至杀意。
他如鲠在喉,斟酌言语,再次开口:“浅夕,你若应下,我日后便不再扰你。”
沈熙月拉着他的臂弯,眼中蓄满泪水,“哥哥,你说什么?你难道不信我说的话吗?”
和逸居要么无人问津,要么热闹‘非凡’。
着实令人厌烦,蒲月毫不客气:“顾言知,你以为你是谁?”
顾言知好似并未听见,只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浅夕,我此行蜀州乃居首功,若是我向陛下请求必然也不会任由你胡来。”
话虽如此,但他不会因为萧绾柔而自毁前程。
他是有苦衷的。
叶浅夕却并未理会,侧身吩咐道:“周掌柜,将院门关上,蒲月,去把我的箫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