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衣物的遮挡,她的脸颊好似芙蕖所染。
可他并未看到。
这艘船是打理荷园的宫女太监所用,故而不太讲究,并无船舱。
风息竹撑起长竿,将船推离,此处荷叶茂密,从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静客园中花开时,除却守园之人,还有园外的侍卫,方才已被风息竹处理掉,因此现下算是安全的。
河岸远去,即便尚未离宫叶浅夕仍觉心安,感受着脚下的衣裳的温度,鼻子渐渐发酸,“息竹。”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风息竹放下竹竿,走到她面前。
她始终未抬头,嚅嗫道:“我落水的时候,墨鱼被我丢了。”
说完她抬首,眼睛里蓄满晶亮的泪珠,“那是你的小鱼,我把它弄丢了,我落水的时候,它从我身上掉下去,它,它没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正欲告诉她:“你…”
“息竹,对不起。”她拉着他的衣裳,靠在他肩上低声小泣,她头一次这样伤心,是她太自信,相信无人能近身的。
心中自责愧疚,那只小蛇那样通灵,就这么没了。
风息竹的衣裳动了动,他将手轻轻一按,虽然让她伤心很是不该,但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