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令人生厌的声音,这次带着调笑,“在下或许可帮姑娘一把!”
话落,叶浅夕回首,那人迅速转过身去,指着不远处的一叠衣物道:“姑娘莫怪,且,先换上吧!”
叶浅夕望了眼那水蓝色裙裾,与此人着同色,她将眸子紧紧闭上,咬牙道:“多谢殿下!”
萧乐游身形一愣,他为人一向低调,从不着华服,今日也只是一身靛蓝色云纹锦袍,疑惑道:“姑娘何曾知晓我身份的?”
叶浅夕摸索着衣裳,边警惕地回答,“殿下冠上的一只白簪,上刻一只蛟龙盘柱。”
萧乐游与她离得这样远,还能被其看得这样细致,心中不免对她心生敬意,“姑娘蕙质兰心,观察入微,倒叫人心中佩服。”
“殿下过奖。”叶浅夕也并未觉得他是真的夸奖自己。
来宫里的都是人精,这为皇子不会不知,穿戴好后她再次谢他,“多谢殿下。”
只是这一次郑重行了一礼。
她的声音舒适入耳,萧乐游缓缓回首,眸中惊愕毫不掩饰。
美人面容赛雪,白皙无瑕,长睫微垂。
发丝一绺扬在风中,非但不失体面反倒增添一丝妩媚,眼尾红妆一抹,灿若朝霞。
她抬眸时,他登时如沐艳阳,一眼相望,入目入心。
这身衣裳是他船上的舞姬留下的,倒是与她相配,也与自己有些配…
叶浅夕察觉一道炙人的视线,下意识地扶着面。
在水中泡了许久,妆粉早已掉了个干净,叹道:“真不该听她的话啊!”
萧乐游痴痴陷入遐想,并未发觉她的自言自语,良久才想起:“不知姑娘婚配否?”
“婚配也轮不到你了!”
萧乐游正奇怪这声音,被人一掌击晕。
叶浅夕眼睁睁地看着萧乐游倒下,其身后一人现身,“叶里?”
“叶姑娘别来无恙。”叶里折扇一收,拱手有礼。
这翩翩风度已然让人生厌,他伤了息竹,叶浅夕才不会与他见礼,“你来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