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声娇俏的嗓音,带着嘲弄:“若是走了水,也不知我这小池塘的水够不够用,多谢郡主体恤替我试试水深。”
至此她还有些后悔,曾阻拦风息竹几人帮她挖池子,早知挖大些让她好好洗洗满身满心的歹毒。
这宅子原是不知哪个大户的遗留,荒废多年,一般百姓买不起。
正因如此,叶浅夕才会买下这隔壁做药堂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将女塾开起来,这池塘已荒废多年,那人请了工匠帮她修葺,可惜的是,这池塘的淤泥养的时间短了些。
柳清婉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卿染已然笑得前仰后合。
卿染一直叮嘱她在男子面前始终有礼,不像这般放得开。
但这是她们的家,人都欺负上门来了,怎能忍下?
送上门来叫人欺负,当真稀奇。
萧绾柔在池塘里呛了水,又扑腾了几下才发觉可以站起来,池水堪堪没过腰身而已。
张嬷嬷在塘边大声呼救,也无人理会。
“她好像忘了这是姑娘的地方,哪里会有人帮她。”柳清婉笑道。
水池边的泥土也是被雨水浸透,萧绾柔好不容易爬上来,推开欲提醒搀扶的嬷嬷,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三人将她二人围住,叶浅夕肩上的小蛇吐着信子,萧绾柔的手攥在锦袖里,“叶浅夕,你给我等着,走着瞧。”
她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将其丢进御花园的水池里淹死她。
远边屋檐,无寻望着自家主子,面色静水目中冰冷,周身似寒,与之亲近半分冷得透骨,这样的他才是威名赫赫的北定王。
若是当真舍不得叶姑娘为何不去告别呢?
“王爷,我瞧着叶姑娘对您也不无情谊,您为何…”
风息竹默不作声。
他不知她心意,只听得一句话,“若有惦念,必然在意。”必然记挂。
可她好似并不惦念自己,她手中攥着的那封信,才是她闷闷不乐的源头。
他留下那封信,便是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他了解她胜于自己。
若想知道在不在乎分离一次便知,若不惦念,便不记挂。
也好。
“无寻,将上京的一切忘记!”
他的嗓音又恢复如既往的冷,与她相伴这些时日,似唯有他沉沦的梦。
以兴建女塾为由执拗地将一丝丝痕迹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