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叶浅夕心中暖意渐涌,除了爹娘跟蒲月卿染他是第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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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眼光果然比爹好,“那,那日你替我拦住他,可是伤了他?”
他被叶浅夕的目光盯得浑身又渐渐不自然,低头不语,不止如此他还知道她晕血,所以才会将人引走。
叶浅夕心中当真畅快许多,语气欢快又高昂,“多谢你!”
“我只是,替叶将军不值。”他真诚道。
叶舟算是他的恩师,替他教训顾言知这个不孝的徒弟还是有资格的。
燕南之事,若是他也有参与,叶大将军遭遇埋伏他便是凶手之一。
若是他也死了,军心只怕不稳,才迟迟未动他。
他不希望叶浅夕这样清洁的明月沾染血污,见血的事理应由他来做。
叶浅夕眼中生雾,轻轻眨了几下眼睛,掩盖泪意。
目光不由得扫想向了案几上,她将玉佩推至他面前,“此物贵重,还是,还给你吧!”
风息竹并不打算收回,又将玉佩推给她,“你先收着,若我不在你身边,权当防身之用。”
他相信,以她的能力,必然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但多一层防护总是好的。
叶浅夕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你要离开了?”
言此,她的手一松,不堪受折磨的墨鱼,便迅速溜向风息竹。
他触摸到墨鱼身上残存的她的温度,呼吸一顿,“也许是。”
这也是他会与她说起旧事的原因之一。
他希望多给她留些记忆,而不至于忘记他。
顾言知要去蜀州剿灭红楼,陛下将他召回京,许是为此事,或许他也会去,此番出来太久,军中不能无主,或许此事办完,他就再也没机会回来看她了。
不过,如今的北定王正在回京的路上,他还可以与她多呆些时日。
他专注于低首抚摸那条蛇,完全没注意到叶浅夕明亮的眸子渐渐失了光辉。
见她不动,他瞌上眸子,自顾地笑了,“你说将我当做兄长,那便是兄长送你的礼物,若是我不在上京,你可去寻三殿下的帮助。”
此物是他的随身物件,有了这个就连陛下若想动她也得思量几分。
叶浅夕依旧盯着这玉佩,她也有一个,不过是陛下给的,不过他的心意怎能博了呢。
“那,多谢息竹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