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瞄一眼王爷,见他好似不太高兴,赶紧答话:“姑娘大礼,我受不得。”
“要的。”叶浅夕诚恳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无寻紧张的不知所措,只得挠了挠头发,“姑娘切莫客气,唤我无寻便可。”
叶浅夕终是心中有愧,“公子这些日子用了不少银两,我且先还与你,明日过后,公子就不必再去醉合楼了。”
听到不用再去,无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该不该要银子,偷偷望向风息竹,索性将这个难题丢给他,“姑娘莫谢,我也只是替我家主子办事而已。”
他说的主子便是风息竹,叶浅夕还是有些吃惊,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他,
月华如练,他一身正气立于庭前,神明爽俊,此人当真是杀手么?
她好奇:“息竹公子?你怎的…没有告诉我?”
替三皇子做事又有下属,想必不是一般的杀手,必是暗卫统领之类的。
朝堂的政治斗争,如潮起潮落变化莫测,今日座上客来日阶下囚的比比皆是,许多事能帮则帮,他道:“一点小事,何况,柳尚书为人清廉,遭人陷害,我们能出一份力帮助其家眷也是荣幸。”
风清清,言轻轻。
他次次如此,助人总是不会让人感觉不适,这样的人可不太像杀手,“可是,明明说好的,这银子…”
“不必还了。”
无寻的眼睛瞪得老大,望向那月下清冷的一张贵人面。
自己一日三餐只吃个馒头,都舍不得花钱,剩下银子去青楼,眼看着那诱人的酒菜,怕人笑话硬是忍着不流口水。
王爷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很穷。
叶浅夕想到要让这位小哥的名声受损还是有些心中大愧。
干咳了两声,道:“那,这事儿日后再议,我先去找柳小姐。”她说完转身进了屋。
“主子,我没银子了。”无寻急道:“吃不起饭了。”
叶浅夕在合门时听见了这句话。
心中的愧疚更深。
屋内只点一盏烛火,坐在桌前的柳清婉面露愧色。
她知道自己被老妈妈要价极高,但她如今身无分文,头上的钗环虽多,但多只是镀了层金银的,不值几钱,此恩便只能日后再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