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厢比较之下,风公子人品自是不在话下,卿染当真十分满意了。
“师公一生英明,唯独选婿这件事是一败笔,为何选这样的人?”
“或许是因为父亲觉得他很呆板,会听我的话吧!父亲就很听母亲的话啊!”
想到顾言知的嘴脸,叶浅夕又怒又觉得好笑,还想以军功娶她,当真人无脸面便可无敌。
她起身翻来了铜镜,将自己的眼尾的那个印记左看右看,“卿染姐,我脸上的这个印记可有办法去掉,娘为何要将这东西点在脸上啊?”
卿染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盈盈地,
“师父说,原本是点在手腕上的,是你乱动才不小心点到了脸上,还自己乱动划花了,师父给你画了凤尾才补救过来的。”
她就知道,哪有将女子守宫点在脸上的,正是这个顾言知那厮才那样恶心人,真是郁闷至极。
卿染不知她的烦恼,问:“你觉得竹公子如何?”
叶浅夕首先想到的,便是幼时爹也会从边关为她带来许多稀罕物件。
但娘去世后爹每回回来都是郁郁寡欢,再也没心思为她买这些小玩意。
可是她竟忍不住在一个外人面前伤心落泪,实在难堪。
那种令人心安的滋味十分熟悉,便回道:“嗯,行事风格像我爹,虽说是爹娘救了他,他才会对我们施恩,但今后我亦将他奉为兄长般敬重。”
她自小就希望能有个兄长,他的年纪也正是合适。
他将风息竹的善意理解成还恩,卿染自是知道她想歪了。
叶浅夕自然不会知道她一直往歪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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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楼,一切安然如旧,来往的食客从不关心朝堂政事,天下才将安定正是有钱人享受之时,因此这楼里的生意日日爆满。
萧阳嘉坐在雅舍里,与上次的略带焦躁不同。
此番他静静地品着茶,悠然自得地赏着窗外天降的祥露。
长街行人匆匆,楼下纸伞窜动,潮湿的雨气对他的双腿并不友好,但他今日心情极佳,拒绝了暮迟关窗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