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去往院中,待他出来地砖上的机关必能将其击伤,正做此想她落入一人怀中。
“阿月,是我。”将其接入怀中,风息竹才觉心安。
熟悉又略微急躁的嗓音飘入耳,叶浅夕亦是轻松下来,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腕,“息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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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息竹眸色静静,将其扶稳,才慢慢走向祠堂,将杀意掩藏在心,不让身后的女子发觉。
他不愿在祠堂惊扰救命恩人,亦不愿祠堂见血。
顾言知挣脱铁笼,还未有一丝动作便被风息竹的一只暗镖击中,快到甚至并未看清其人。
屋内,顾言知趟在地上形如死狗,其状极为不雅。
风息竹将屋内烛火一一点燃,望向惊魂未定的小女子,声音不自觉地柔和许多,“放心,他虽未解毒,但现下不会醒。”
当见到屋内的残存的铁笼便知,即便自己没有到来她也依旧会无恙,但仍叫他心中堵塞,难忍愤怒。
叶浅夕的确有些惧意,毕竟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想到那人,口中轻喃:“是商羽。”
风息竹并未回答,来时在门外已然看到那人的身影,借刀杀人倒是从他这里学了不少。
他猜测,既然二人来此,想必已然知道叶浅夕的身份。
他点燃香烛,跪于蒲团为云惜灵和叶舟敬香,此举也为让叶浅夕对他多一份信任。
他的大礼,吸引了叶浅夕的目光。
这一次他主动说明,“云夫人与叶大将军救我一命,此恩尚未报答。”
一席话好像说了什么,却又好像没说什么。
叶浅夕早已猜出母亲救过此人。
母亲行医数年,救过之人数不胜数,从未有人来报恩,毕竟母亲除了对待平民百姓外,其余求诊之人,诊金价格不菲。
他的行为让人捉摸不透像是报答又不像的。
待他起身,叶浅夕还是施礼,“多谢你。”
“不必言谢。”他语气有些沉。
“此人如何处置?”他指了指顾言知。
叶浅夕亦是望了眼那地上人,想到了一个能萧绾柔为之疯狂的主意,“你能帮我将其送入醉合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