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一个流浪江湖,寄居于女子裙下的男子他不觉得丢人。
但此事也不敢声张,遂向陛下告假三日,所幸陛下爽快应允,想来陛下还是器重他的。
殊不知,陛下如此爽快皆因朝中有他无他无什两样。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便要向后推一推。
顾言知在屋内调息时,听闻沈熙月与张嬷嬷争吵。
沈氏回来后便一直患疾,想要二婶去陪她说说话,可二叔二婶被萧绾柔当做家丁怎么肯给,沈熙月将旧事重提,骂她主子好了伤疤忘了疼。
萧绾柔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嬷嬷为她出气。
一声厉喝将争吵的二人震慑,顾言知身披一件黑色大氅,立于门边,眼神冰冷地扫向众人。
沈熙月屏息禁言,但私下里眼神依旧互刀。
萧绾柔适时出口安排张嬷嬷为沈氏请医,以表明自己依旧孝顺。
沈熙月瞪她一眼暗骂她伪装做作。
“夫君,父王请你过府小聚,说这次一举搬倒了柳家牵连了广安侯府,太子哥哥十分满意。父王专程派人来请你回家呢!”
萧绾柔望着顾言知,面颊泛白,有些虚弱,毕竟她还病着,只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乖巧些。
顾言知训自然知道自己出了多少力担了多少风险,此举也意味着他不能回头了。
“父王还说,设立粥铺之事还需你亲自操持,等你过府相聚…”
此事原不需要萧绾柔来做传话人,是宜王有意让顾言知对萧绾柔解开心结。
但他连萧绾柔言下之意都不愿再多做揣测。
既然宜王想要看到他与萧绾柔夫妻和睦做场戏也无妨。
不过是受了些伤,出行一趟也无妨。
宜王府。
王妃早已备下酒席,宜王慈目笑颜,言谈之间对这位女婿赞许有加。
仿佛前日里闹出的笑话从未发生。
席间顾言知多饮了几杯酒,宜王要他日后像绾柔一样称呼他父王,可顾言知只愿尊他岳父,见此宜王也不做勉强。
萧绾柔面露微笑温婉端庄,桌下的二人十指紧扣,好生教人羡慕。
可顾言知却只觉与她接触有些反感。